魏邵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难道江大人不知自己犯了何罪吗?”
听到魏邵这样说,江椽原本没有底的心里,有了几分底。
两人心理博弈之际,江椽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向后看去,只见詹荀领着两个年轻人正朝这边走来,江府的下人只敢远远地跟着,没有一个敢上前来。
“江大人,看到詹大人,你可曾想起什么?你看是你自己主动交待,还是本王要对大人动刑,大人才肯说实话。”
江椽原本有了一丝底气的内心,在看到詹荀的那一刻瞬间崩塌,对于他眼中这位古板只认死理的同僚,他实在是太了解了。
“王爷饶命,下官近来身体不适,才一直在府上养病,灾情一事不是下官不察,这实在是不在下官的职责范围内,请王爷明鉴。”
听着他的解释,魏邵继续问道:“江大人,可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江椽心中掂量,总不能说自己不务正业,贪墨银两,霸占民田这些事吧,那个官员不是这样的,当然,詹荀和陈迟这两个榆木疙瘩除外。
“回王爷,没有了。”
“詹大人,你来说说,江大人可还有什么罪行?”
“这......”
这个问题,把詹荀问住了,不过这也是魏邵要的效果,他知道江椽是长安派驻河南郡的监御史,詹荀和陈迟这种当地官员,根本不敢得罪,但魏邵的身份不一样,现在是他逼迫詹荀,詹荀不管说什么,都是被逼无奈。
“詹大人,难不成你还要包庇江大人吗?”
詹荀跪下解释道:“王爷恕罪,本官不敢,江大人确实最近身子不适。”
听到詹荀这样说,江椽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往回落了落,看向詹荀的眼神都温和了许多。
“既然詹大人都这样说了,那本王便信大人。”
“谢王爷。”
“江大人,现在身体好了吗?”
“回王爷,已经痊愈,已经痊愈。”
害怕魏邵没听清楚,江椽还专门说了两遍。
“那就好,江大人,收拾一番,来黄河边上。”
“下官遵命。”
魏邵和几人一同离开,临走时又扔下了一句话。
“本王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犯了错用女子顶罪的男子,江大人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江椽跪在地上连连回答:“知道知道。”
处理好江椽的事情后,魏邵几人同江椽一起来到黄河边,陈迟正在和詹邕一同组织士卒堵决口。
詹荀原本想叫陈迟过来回话,却被魏邵拦住。
“大人,先忙正事。”
魏邵没有迟疑,跳入水中,和百姓、士卒一起,修筑堤坝堵决口。
饭时,裴滢和詹娆来到黄河边,他们身后跟着许多女子,原本只是官府的婢子给黄河边干活的士卒和百姓送饭,现在经过裴滢的调整,发动受灾的妇人一道,给他们送饭,这样速度更快,效率更高。
“魏邵,吃饭了。”
魏邵回头,看见裴滢正拎着手上的食盒,冲他微笑。
“萧慎,白征,先停下,上来吃饭,吃完饭再干。”
“谢谢嫂嫂。”
“诺。”
几人席地而坐,经过半日的劳动,也都饿得不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我给你们开了小灶。”
听到这话,魏邵刚吃了一口面的嘴,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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