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你救不救我?!”◎

感觉到包裹着虞永晏的白茧仿佛毛毛虫一般往她的位置拱近了一步,花盛妙不着痕迹地往后又退了一点。

先不说她没有解开大师兄禁锢的能力,再说她除非是傻了,才会帮一看就不是善类的虞师兄解开这禁制。

“师兄,我……我太害怕了,不太敢靠近你。大师兄说的像您的魔物,又是什么东西呢?”

眼看自己没有办法蛊惑住花盛妙,虞永晏金色的蛇目中闪过一丝恼羞成怒的意味,他的声音极力放柔,却在玄月命线的束缚下,听起来像是变了味的古怪夹子音。

“师妹……”

虞永晏听着自己完全变了味的声音,他的竖瞳气得越发尖锐,原本艳丽又多情的面容上,浮现出了许多淡蓝色的鳞片,显得他原本的绮丽面容多了丝非人的危险和冰冷。

“花妖,你救不救我?!”

看来这位虞师兄的脾气不是很好啊。

花盛妙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没有放弃最后一丝努力。

“虞师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若是不肯将来龙去脉都告诉我,我怎么敢相信你,放你出来呢?”

少女黑亮的眼眸满是诚恳,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身形,却没有太多对他的畏惧和厌恶。

虞永晏原本凶煞的怒火,如同一个还没来得及胀破就泄了气的水球,突然有些发不出来了。

他皱了皱眉,压抑着烦躁道。

“你只需要知道,长得像大师兄的那东西是个魔物,他想要我的命就够了。其他事你不必了解,更不要多问。”

怎么她在仁剑门里遇见的每个人都是个谜语人啊?!

花盛妙这一次不想这么放弃刨根究底的想法。

“师兄,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更加不明白了——那个长得像大师兄的魔物,和大师兄有关系吗?”

虞永晏眉心不耐烦地紧皱成川,偏偏少女问话的语气格外轻柔平和,让他越发有种有火发不出的憋屈感觉。

“它和大师兄扯不上一点关系。只是那东西就喜欢披别人的脸装成人,它觉得他装成大师兄的样子,最有机会杀了我,所以才变成大师兄的样子。之前有一次,它差点成功了,若不是我……”

虞永晏艳丽至极的面容上闪过扭曲与疯狂交杂的杀意。

“行了,关于它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若是你听得多了,它说不定也会盯上你。你确定——还要继续听下去?”

花盛妙不知道虞永晏的话是不是在吓唬她,但她非常有骨气的……怂了。

“师兄,那我不问魔物的事了。可您为什么说大师兄——想换一个听话的师弟呢?”

这可关系着她这两个月还能不能靠抱大师兄大腿活下去。

虞永晏像是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

“那是因为——大师兄根本不想要我活着。”

虞永晏的声音如同吐着蛇信的艳丽毒蛇,低沉而带着剧毒的阴郁蛊惑意味。

“他只需要一个虞永晏,能继续当他的师弟。若我死了,换成一只性格木讷的魔物最后活了下来,大师兄也依然会将它当成是虞师弟。”

说完这一大通后,虞永晏的兴致突然高了起来,他的金黄蛇目紧缩着,一动不动的盯着花盛妙。

“师妹,你现在知道,你以为的那位温柔可亲的大师兄,是什么人了吧?”

花盛妙在心里默默回答道。

“温柔可亲”这四个字,到底有哪里能和大师兄沾边了?

在游池道人和虞师兄眼里,她就这么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傻子吗?

不过看现在虞师兄说话这么清晰流畅的样子,她至少能确定一件事,要么就是刚刚这位虞师兄艰难说话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要么就是玄月命线对虞师兄的禁锢压力,正在被虞永晏飞快适应。

不管是哪一点猜测成真,看来她都得尽快从这里出去。

“我,我不信……大师兄,不是这样的人!”

花盛妙的眼神坚定,声音清脆,像极了不谙世事,满怀天真的稚气少年。

“除非您能给出证据——大师兄所做恶事的证据,不然我绝对不会相信师兄你的片面之言。”

然而虞永晏一口答应下来。

“有啊。”

花盛妙心头一紧,听到虞永晏继续说道。

“我当然有证据。只是,你得先松开绑着我的禁制,我才能带你去看证据。”

花盛妙略微松了一口气,虞师兄这一套空手套白狼的说辞,若是在她的地方,只怕连小孩子的糖都骗不到。

但是这不妨碍她接着虞永晏的话道。

“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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