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且眠和云朝意比辛在水早几日进宫,是户部尚书云幽人为了确保家族地位交予皇帝的筹码。
辛在水入宫后第一日,肖贵君率领众君侍来给他请安。
一早晨下来,其他君侍明里暗里都在讨好肖贵君,而躲在角落里一语不发的云家兄弟,落入辛在水眼里简直与这里格格不入。
便只是这一个契机,让辛在水记住了他们。因为从第二日开始,辛在水便下令,后宫君侍不必每日都来给自己请安。他十分不想每日早晨都在这些溜须拍马中开始新的一天。
偶然一日夙米前去寿药房取药,却见侍君云朝意在药房门口被肖贵君的仆俾欺负。
“我…本宫可是陛下的君侍,你们胆敢这般对我?”面对几名仆俾的不怀好意,云朝意壮着胆子不想示弱。
其中一名仆俾嗤笑出声:“那你可知我们是肖贵君手下的人?”
“听说你和你哥哥在云家很不受宠啊,尤其是你,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父亲!难怪你母亲舍得将你丢进宫来!”
“你们要的这副药里可全是好东西,凭你们侍君的身份,怎有资格服用?不若留给别的侧君罢!”
“你、你们!”几个人几张嘴,一人一言,呛得云朝意完全说不上话。
最后夙米远远看着那几个仆俾将云朝意推倒在地,哄笑着离开时,还抢走了他原本抓好的那副药。
夙米性随正主,对云朝意受仆俾欺负之事感到忿忿不平,回净安殿的第一时间就将此事告知了辛在水。
不多时,夙米提着一副药出现在谊帘殿,还带去了两名出色的仆俾。殿里除却云家兄弟二人,几乎都认得夙米。他可是君后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当初同诺米一起随嫁进宫,对主子唯命是从,对其他人都以冷眼相待,如今居然对这云家兄弟二人摆出一副客气模样。
平日里照顾主子未尽心尽力的仆俾们脸色剧变,心里七上八下很不安宁。果不其然,下一秒,夙米朝殿外喊道:“带进来。”
云朝意自然认得进来的那几人,可不就是方才在寿药房欺辱自己的仆俾嘛。
“哥哥,就是他们抢了我替你拿的药!”云朝意从寿药房回来后趴在云且眠身上哭了好久,如今眼睛都是肿的。
这几名仆俾是辛在水让夙米从肖贵君殿里认出来的,拉到这里便是想给所有仆俾做个警示。
夙米正了脸色,目光一扫谊帘殿在场的所有仆俾,扬声道:“这几个人目无尊卑,顶撞侍君,现按君后的吩咐,对其严惩。”
随后,他转身面向被压跪在地的这几人,下令:“每人掌嘴五十。”
他还特意给施惩的人提醒:“大力些,若之后发现他们脸上伤势有一丝不妥,你们也得跟着受罚。”
“是。”他们顿时感到心下一凉。
其余人等更是噤若寒蝉。殿里只有掌嘴之声反复回响。
几日后云且眠病好,提着用心准备的礼品与云朝意一同上门叩谢。
夙米敞开大门,对他们浅浅一笑:“两位侍君,里边请。”
辛在水喜爱花草,进宫时还带了几株盆栽作为嫁妆,平日里有事无事都会替它们剪枝浇水。太后知道了,总会时不时命人将一些进贡得来的稀有花草送来,以至于这净安殿,都快要变成第二个尚花园了。殿中央有一片池水,水中清澈,下铺鹅卵石,几条红白鲤鱼游荡其中,好不惬意。
云朝意左右打量殿内陈设,由衷感叹:“哥哥,君后这里好多花啊,淡雅别致,跟我们那儿完全不一样。”
“好好走路,莫要东张西望。”云且眠小声提醒。
“哦。”云朝意撅撅嘴,神情蔫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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