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屋中传出了苏曼云低低的哭泣声,林兴言醒来看到这一室的荒唐,明白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他赶紧穿好衣服,坐在桌边满脸愁容的叹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表姑听到屋里的动静,推门走了进来。
她环视了屋内一周,只看到桌边抱头懊悔的林兴言,和在床上抱着被子哭泣的女儿。
她走到床边坐下,手捂着帕子哭泣,对林兴言说道:“兴言,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昨天大家都喝多了,姑妈和你表妹不会怪你的。”
表姑的这句话更让林兴言羞愧难当,昨晚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醉就算了,竟然还对表妹做出了这种事情。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表妹还是没嫁过人的黄花闺女,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对其置之不理。他抬起头,对着她们二人郑重说道:“姑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对表妹负责的。”
“表哥,不用....娘说的对,昨晚...昨晚大家都喝多了,发生....大家都不想的。再说,您对我们母女照顾这么久,我不会让您为难的。”苏曼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表妹,你不要说了,我照顾你们,是因为你们是我的亲人,但不能和这件事情混为一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她们母女越是这样说,林兴言越感觉自己不是人。更加坚定了要负责到底的想法。
一个月后,苏曼云的母亲去世,林兴言让其继续住在那间院子里,没敢向妻子提出将苏曼云纳为妾室,只当外室似的养着。
每日的相处中,林兴言感觉自己又重新找回了男人的尊严。苏曼云温柔体贴,事事以自己为先,还会烧饭、做针线活,将林兴言伺候的格外舒服。
尤其是每次从苏曼云那里回去,越来越看不顺眼沈韵初的大小姐脾气,想着自己能忍这么多年也真是够了。
林兴言本来就觉得让苏曼云一直在外边对不起她,现在沈韵初发现了两人的事情,遂提出把苏曼云抬为妾室,迎回府中。沈韵初当然不同意,两人因为此事经常争吵。
最终林兴言不顾反对,坚持将苏曼云迎回了林府。
两人在府中时常出双入对,看得沈韵初十分伤心,久而久之抑郁成疾,在病榻上一病不起。沈韵初的母亲听闻女儿生病,着急过来探望,沈韵初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生病的原因,只说是受了风寒,想维持自己的体面。
林晚棠和林晚芷看着母亲的病情日益恶化,身体也日渐消瘦,心里十分难过,并且痛恨父亲为什么要移情别恋。她们时常劝告母亲,不要因为此事伤心,还有她们两个会永远陪着母亲。
但是沈韵初和林兴言当初爱得轰轰烈烈,不顾世俗,以为会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能忍受林兴言现在与别的女人你侬我侬。心里郁郁寡欢,病情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
在沈韵初去世的前一年,林兴言越来越宠爱苏曼云,甚至有一次在外出参加聚会的时候,以沈韵初身体不好为由,带着苏曼云一个妾室去参加。
林晚芷知道后,实在忍不下去父亲如此羞辱自己的母亲,冲到苏曼云的房里,手中拿着一把刀,扬言要杀了他们二人。
林兴言看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一把将其手中的刀给夺下:“孽畜,你要弑父吗!!!”苏曼云吓得缩在林兴言的身后,泪眼婆娑。
林晚芷被来得家丁按着跪在林兴言的脚下,他拿着刀真想一刀杀了这个孽子,但是想到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对,闭上双眼,缓缓把手里的刀给放下:“把她带下去,跪在院子里,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让她起来。”
林晚芷被家丁拖了下去,跪在雪地里。
那边林晚棠在沈韵初的床前伺候母亲喝药,沈韵初的奶妈陈妈妈火急火燎地进来:“夫人,大小姐,不好啦!二小姐刚才听说苏曼云代替您去参加了顾府的宴会,气得拿着刀要杀了老爷和苏姨娘,现在正被老爷罚跪在雪地里,老爷还说谁都不许求情,这可怎么办啊!二小姐一个姑娘家,现在外面的雪还下的那么大,身体怎么吃得消啊,夫人,您快想想办法吧!!”
陈妈妈说完,林晚棠急得当时就站了起来,扭头向沈韵初说道:“母亲,您快请父亲过来求求情,我去看着妹妹,别冻坏了。”说完就推开门跑了出去。
沈韵初也着急了,说道:“陈妈妈,快,快去请老爷过来...”话说的太急,沈韵初气没喘上来,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陈妈妈赶紧吩咐身旁的丫鬟:“快,给夫人倒杯茶。”
沈韵初推开丫鬟递过来的茶水,急急地说道:“别管我了!!快去请老爷过来!!”
“是....”陈妈妈说完赶紧往苏曼云的院子奔去。
林晚棠跑到苏曼云的院子,远远地看到跪在雪地里的妹妹,一张小脸冻得皱了起来,毫无血色。她知道父亲现在正在屋里,但是她不想跟他说话。
林晚芷看到姐姐,哭着说道:“姐姐,我真没用,保护不了母亲。”
“别这样说,不是你的错,是父亲的错,是他辜负了母亲。”林晚棠跪在她的身边,抱着她说道。
“我要快点长大,我要保护母亲,他以后不是我的父亲,他不是...”林晚芷哭泣道。
林晚棠感到妹妹身上冻得如冰块一般,紧紧地抱着她,想把自己身上的热量全部传到她身上。
姐妹俩抱着哭泣,看到母亲身边的陈妈妈急急地过来,看了她们一眼,用帕子擦了下眼角的泪水,走到老爷林兴言的门外,拍了拍门说道:“老爷,您快去初言院里吧,夫人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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