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末被阿刁拉到张氏米铺,发现北桑正拉住一个车夫的在理论,不放他走,车夫很委屈,车子上还有一袋大米,只不断的重复着“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个送货的。”

夏子末纳闷,不满意北桑为难人家,劈头盖脸的骂北桑“你还真是个混蛋,和人家伙计较什么劲儿?”

北桑依然不饶他,“我的三皇子耶,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坏,今儿个这一车的米跟我要五十两银子,咱这生意这样下去还怎么做?”

夏子末听出来这是货商提高米价了,“涨就涨点呗,现在粮食这么稀罕,正常。”

北桑不乐意了,“我说三皇子,这米价回回涨,还不是涨一点,每次一涨就是二成,比年前还是翻了两倍了,是不是疯了?”

确实是疯了,夏子末纳闷,“人家的店也是这么涨吗?”

车夫点点头,反正我送货的几家粮店都一样一样的。

“这不就好了。”夏子末拍拍北桑的肩,轻描淡写的样子,“既然大家价一个样,那咱不亏,也涨价卖出去得了呗。”说着还朝车夫摆摆手,示意让人家走,为难人家伙计实在上不了面儿。

北桑虽然着急,还是依了他,只是嘴里絮絮叨叨的,“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没见过这么玩的,保管做不下去,这可是天要塌的事。”

夏子末嫌他啰嗦,问他这些天赚了多少银子。北桑气不打一处来的回了句“赚个屁呐”。阿刁毫不犹豫的就上去踹北桑,“你怎么跟三皇子说话呢,你是不是忘了谁是东家啦?你今天踩着狗屎了,要不然怎能这么冲呢。”

掌柜的这时摇摇头,一脸无奈,跟夏子末说不怪北桑,“我也是觉着这价格太离谱了才把店盘出去的,以前吧,一天可以卖三石的米,现在吧,一石都够呛。”

夏子末问为什么,掌柜的笑他没买过米,这么贵,百姓哪里吃得起阿?

“那是什么原因呢?”夏子末疑惑道,“今年碰上灾害了,米价贵点也是应该的。”

北桑激烈的反对道:“灾害年年有,哪里有像现在这么离谱的,就是霸市,霸市。”

夏子末皱起眉头,“谁霸市了?是谁?”

“鬼才知道,每次都是这车夫给咱们送货,银货两讫,背后的东家从没见过。”

阿刁责怪道,“那你不能到其它渠道进货吗?”

“没有呀,也不敢呀,你问问掌柜的有没有被打过,店有没有被砸过。”北桑气道,那边掌柜的却苦笑承认。

阿刁上前手指着掌柜的,“好呀张掌柜,我发现你这人挺坏的,盘这个店之前你怎么不说这些阿,你这是隐瞒知道吗?”他又转身对北桑道:“你也就是个傻子,还说自己是个做生意的老手,我呸。”

这事越说越玄乎,里面大有文章,夏子末一下也猜不出个所以然,“那你们去找找呗,把后面的老板找出来,查查看这是什么套路。”

夏子末没指望靠着这米店过日子,当然不必上心。

回头往月华院去,一路上,这心里头空落落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看到阿刁跟上来,就让他去罗府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

刘婆看到夏子末的时候,一脸的不开心,嫌弃的样子比起之前欠债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是银子和你结了吗?怎么还丧着脸呢?”

“我能不能求你以后别来了,离月华院远点,更要离我家月瑛远点。”刘婆挺着她的大肚子,两根手指将一个蓝色的手绢捏得死死的。

夏子末不悦道:“我怎么惹你了?你们这边杀人了怪我吗?和我有一点关系吗?”

“你呀——哎,反正不是很祥瑞就是了。”刘婆叹气道:“听说你宫里头刚刚又出事了,看吧,你就是到哪哪出事呀,咱们家月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不缺你银子就是了,别那么多废话。”

“你以为就你那二两银子就够啦?有本事你把她给赎了呀,你也不看看月瑛的行情,我要让她接客,不知道要多收多少呢?”

夏子末上了二楼,却见一个又大又肥的男子像一座山一样杵在月瑛的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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