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妇人只是死死地盯着孤舟客,措不及防间,紫色的妖气如同波浪般涌来。

孤舟客一掌推开沈昭,只可惜那妖气太甚,瞬间两人被妖气吞没,山头只余下不染一人茫然无措!

沈昭缓缓睁开双眼,紫色的纱织床幔让她的视线有些昏暗,晃动的烛光与暖意透过纱帐涌进来,她缓缓坐起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是疲惫得紧,像是有什么东西紧紧压在自己身上。

她喃喃自语:“我这是在哪里?”

缓了许久,身体那种沉重感已经消失了,她掀开纱帐,缓缓下床。

房中陈设给人一种十分淡雅的感觉,不是威严庄重也不是随意舒适,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清净雅致。沈昭很熟悉,这里给她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窗户紧闭着,房间里的昏暗与暖意让沈昭有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屋内安静无比,没有一丝声响,沈昭心头没来头的一股烦闷之气。

推开木质的窗户,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来,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一扫而空。

院内的梨花开得正盛,阳光从满树繁华的空隙里偷溜下来,化成若隐若现的光柱。

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沈她承认她很喜欢这种味道。

沈昭移步门外,雪白的梨花不知绵延向何处。花香入鼻,沈昭觉着自己的灵魂在那一瞬间是颤抖着的。

恍惚间,一滴冰凉的水沿着沈昭的眼角滑落,在她如梨花般雪白的脸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她抬头望向被梨花遮住的天,瞬间觉得天旋地转。

无穷无尽的记忆潮水般涌来,再次定睛一看,自己所在的地方可不就是自己的家——隐玄山抚云台么,准确来说是过去的抚云台。

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被激起,沈昭加快步子,往梨花深处走去。

这一路没有任何人,她跑到七弦殿。那座清雅的大殿仍旧如记忆里那样,同他的主人沈平晏一般被仙气裹着。

沈昭浅浅一笑,那种归属感让她心安,而那种恍如隔世般的再见又让她的心在快速跳动着。

门是闭着的,沈昭的心惴惴跳动。她推门而入,主座上的那人正在擦拭着蓝玉戒尺。沈昭顿足,那是只存在她记忆里的父亲!

沈平晏抬头望向这边,那一笑让人如沐春风,他轻言道:“阿昭,你来了!”

沈昭怔住,她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为什么。

见到父亲的愉悦将这种猜疑完全压了过去,沈昭向前走去,端详着沈平晏。后者依旧轻轻擦拭着那把戒尺,他察觉到了目光,只是微微一笑,便问道:“前几日为父教你的风渊阵习得如何了?”

沈昭颔首低眉,敬声答道:“已经会了!”

沈平晏放下戒尺,教诲道:“阿昭天分不凡,是个修行的好苗子,万万不可懈怠,抚云台迟早要交到你手上,届时你须得强大才行!”

沈昭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蒙着那般,难受得紧。

沈平晏的这句话不对劲!

这种感觉十分强烈,然沈昭说不出个所以然。

沈昭不加思考,随口道:“可是爹爹向来教导我,修行不必刻意,也无需强迫着来。”

沈平晏倏然疾言厉色,道:“为父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莫要为你的懒惰找借口!”

沈昭竟然无法控制自己,沉闷的心头也豁然明了,她唤出长剑指着沈平晏,道:“爹爹可是忘了,你从小便对我说,修行之道在于修心,心坚至山崩地裂而不动者,方才是修者!”

她寒眸凌厉,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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