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那盘马齿苋包子富察贵人没有吃下、被安贵人看出了不妥。刚才富察贵人身边的人、已经去养心殿禀报皇上了。”剪秋神色慌张、哆哆嗦嗦地走进来。
正在练字的宜修呼吸一滞、捏紧手中的笔:“知道了、那个做包子的厨子呢?”
“奴婢听说他已经上吊自尽了、并未留下只言片语。”说到这、剪秋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知道了、派人去照顾一下他的家人、毕竟在宫里服侍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剪秋你看我今天这幅字写得如何啊?”宜修欣赏着自己刚才写的字、洒金宣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等"字。
“娘娘的字、自然是极好的。用笔苍劲有力、笔画流畅舒展。奴婢只看得懂这些。”剪秋对书法并没有太多了解、她四岁就跟在宜修的身边服侍。现在能认识一些字、还都是宜修亲自教她的。
“娘娘、奴婢还有一事禀报。碎玉轩的莞常在、午后在御花园吹箫。遇见了皇上、被皇上一路抱回来碎玉轩。”剪秋神情颇有些不忿。
“皇上挺喜欢她的吧?”宜修一如往常那般地写着字、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
“听说皇上回到养心殿以后、就下旨晋封她为贵人了。但尚未侍寝就晋封、有违宫规。娘娘您可得劝一劝啊。”
宜修冲剪秋微微一笑、唇边虽然挂着笑意、却有着一丝勉强的意味:“宫规是老祖宗定的、祖宗就是天子。天子就是皇上、甄嬛并非池中之物、早晚的事。既然皇上喜欢她、本宫身为皇后、必定要有所表示。你送两匹云锦到碎玉轩、给莞贵人裁衣吧。”
宜修内心怀有无数的甘苦、但因为她是皇后。所以她得时刻摆出一副贤德的样子、看着后宫里的妃子越来越多、一个个肚子大起来、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安陵容此刻坐在自己宫里、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绣着花。宝鹃看到自家小主这样置身事外、觉得非常不解:“小主、刚才碎玉轩西殿那么大动静您听到了吗?皇上居然亲自抱着菀常在回宫、现在该称她为莞贵人了。皇上走的时候、都没来东偏殿看一看您、明明就几步路的事。您怎么一点都不生气、还安坐着绣花呀?”
听到宝鹃这话、安陵容皱起了眉头:“宝鹃、莞姐姐与我同住碎玉轩、是何等和睦。她和我一样、都是皇上的嫔妃。早晚都要服侍皇上的、皇上也不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你明白吗?今后你若是再说这样挑拨离间的话、我宫里就留不住你了。”
眼看着平时温柔可人、说话都温和柔软的小主、现在竟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来、宝鹃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小主恕罪、奴婢是一时头脑发昏了、才说出这些话。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小主不要赶我走。”
宝鹃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她是宜修派给安陵容的。这批新的秀女入宫、宜修在每个秀女的身边、都安插了自己的人手。为的就是了解这些嫔妃的一举一动、抓到她们的把柄。
但是进宫到现在快四个月了、安陵容贴身的一应事务都由素果料理。宝鹃平时也只能干些去内务府领东西、给其他小主送糕点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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