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冯公公,广平侯沈复坐在上首,脸色十分的阴沉。

自从十年前太子丧身火海后,储位一直悬而未决,几个皇子之间的争斗,愈发的明显。

陛下有意平衡朝堂,把六部都交给了几个皇子来协理。虽然陛下常年在宫里修行,但是对朝堂的把控,却一点也没放松。

他领的是巡城司的差事,正五品的使司。虽然辖下的巡城司只有五千兵士,但因为负责京城街面上的治安和夜里的宵禁。

这五千士兵可随意调动,也算是有兵权的人。

他岳父如今是户部侍郎,户部有二皇子在,他岳父也为二皇子所用,所以他也自动被划到二皇子那边。

可如今他广平侯府,只有这一个有出息的的嫡子,先是落了水,大难不死,如今又被赐了婚。

简直欺人太甚!无非是害怕钰儿能考今科前三甲,顺利入仕。

这分明是要断了他广平侯府的将来,真可谓是阴毒至极。

广平侯越想越生气,手中的茶杯差点要被捏碎。

“钰儿,你对此有何想法?” 沈复抬头瞥见了唯唯诺诺的大儿子,心头一阵烦闷。若不是有他岳父压着,这嫡子早就被他放弃了。

沈钰沉吟了一下说道,“父亲,如今圣旨以下,我侯府也只有遵命行事。只是,这样一来,我于仕途无望,要辛苦大哥了。”

啪!沈复的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气冲冲道,“他能干什么,到现在还只是个秀才,连个举人都考不中!”

“父亲息怒,儿子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沈钰瞥了一眼他大哥,见他吓的正襟危坐,心里暗自笑了笑。

“哦?钰儿何出此言?”广平侯把眼光看向了他这个自小就给予厚望的儿子,瞬间又觉得那背后之人十分可恨。

“回父亲,如今您和大哥的外祖父在朝中都身居要职,若是明年儿子再中了进士,名次好一些,去了翰林院。

父子同朝为官,按照我朝的规矩,应该一个内,一个外若是儿子进了翰林院,那父亲岂不是要外放?

外放离陛下远了,那就是离圣心远了。儿子怎么能让父亲远离京城?

况且又年轻,进了朝堂,难保那有心人不会对做些什么,没有父亲的庇护,到时候给父亲惹了祸端,就是不孝了。”

沈钰看广平侯面色凝重,没有反对她,似是在思考一些什么,便接着说道,

“听说昭仁公主掌内库许多年了,儿子尚了公主以后,若是母亲和外祖家的生意,能和内务府搭上线,这岂不是。。。”

沈钰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没再继续,她接收了原身的记忆,自然也知道广平侯为官多年,该懂的,都会懂。

沈复坐在上首沉思着,万事都离不开银子。他虽骨子里看不起商户贱籍,但却不是一味的老古板,不然也不会同意娶了个商户出身的妻子。

若是能做了内务府的生意,钰儿如今是被绝了入仕的路了,能替侯府多积攒一些家业,也不失为一条路子。

他长叹一声,脸上尽是无奈,“老大,从今儿起,你就搬到我的院子里来,由我亲自教导。”

沈兴在下首,一脸的苦相,胆战心惊的说了声是。

沈钰卢氏对望一眼,父亲终于想开了,也没难为他俩。

沈钰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侯府最大的老板搞定了,这下不用去参加会试了。

小命暂时保住了,至于尚了公主后咋整,先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于是,我们的沈大公子,在落水的风寒好了以后,给自己列了一张单子。好不容易穿到古代,还是个官二代。那不得体验一把二世祖的生活?

要在有限的生命里,活出无限的精彩。

赌场逛起来,青楼走起来。那不得横行乡里一把,再调戏调戏民女?

至于抢进府里,那是万万不能的。毕竟自己,也不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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