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校尉,你有病啊。” 沈钰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此言一出,就连一向鲁莽的蒋通武都愣了,这小子怎么上来就骂人。更别说一旁的宋文了,惊讶的去拿吃食的手,都定在了果盘那里。

“姓沈的,我好意请你喝酒,你怎么辱骂我?” 蒋通武哐当一声把酒碗摔到了桌子上,怒气冲冲,“今天你要是不跟我好好道歉,小爷我绝饶不了你。”

“蒋校尉先息怒,不要着急。” 沈钰却面色平静,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最近是否会偶尔看到去世的人,或者听到有人在你耳边窃窃私语?”

蒋通武听的眼皮子直跳,显然是沈钰说对了。他原以为是最近当值太累了,休息休息几天便好。没想到这却是病了不成?

沈钰拿出来一个针包,挑出来一根放血用的三棱针,把蒋通武本要给他喝的那碗酒,拿了过来。把针放进酒里,消了消毒。

“蒋校尉,不介意我取你一点血吧?”

“取就取,小爷还怕你不成。” 蒋通武把手伸了过来。

沈钰见状勾了勾嘴角,这蒋通武,直性子啊。

她点刺了一下,挤出来一点血在面前的空碗里,只见血的颜色肉眼可见的变了。

这时蒋通武和宋文都愣了,此时对沈钰的话,信了个十成十。血都变色了,还能没病吗?

宋文把手放下,端起来酒杯,喝了一口,强自镇定的问道,“没想到沈兄除了文章写的好,还有这么一手好医术。却不知我表弟这是什么病?”

沈钰又把放血的三棱针放酒里泡了泡,收起来。幸好,自己随身携带针灸包的习惯,到了这里又捡起来了。

她落水后,总觉得自己也得有点防身的东西,想半天啥也不会,那只能带包针了。

感谢父亲和爷爷啊,让自己学中医。

“蒋校尉,这是中毒了”。沈钰往前靠了靠,压低声音说道,“这里人多口杂,不便多说。等从这里走了,有空再详谈。”

坐在沈钰他们后面一桌的两个年轻公子,听了相对看了一眼,掩饰不住神情里的惊讶,情报里没说沈钰还会看病啊?

从刚才来看,她不但会医术,而且颇为精通,否则怎么可能稍一搭脉,便知蒋通武中了毒。

蒋通武和宋文听了脸色煞白,中毒。他俩自小也是官家子弟,后宅阴私,多少也知道一些。

此时不需要明说也知道,多半是蒋通武家里出了问题。若要是当值的时候,在宫里出了问题的话。

蒋通武想到这里,没有再往下深想,无论如何,这事必须告诉父亲。

他正要再问问是什么毒,要不要命,就听到台上一个侍女说道,

“我家姑娘偏爱花中之菊,这几盆菊花,也是我家姑娘亲自打理的。今日就请各位公子,以菊为题,一炷香内写一首诗来,我家姑娘喜欢哪首,自会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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