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浅又说自己的绣布被钱之裕拿走,那自然就是有人用淮浅这绣布诱拐悠悠自己出门再掳走的。

秦淮之不能声张,他现在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是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乔悠被掳一事,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会是他的妻子......

至于那些害她的人,他会让他们知道,死这个字简直太美好了!

乔悠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马车内空无一物,内壁及座位上都是黑色,只有车项雕着复杂的纹饰,不像泽国的东西,倒像哪个少数民族的图腾。

她现在手脚都被绑住,嘴里也被塞着东西,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一直戴着的玳瑁簪子也不见了。身边没有任何锋利的东西,在行驶中的马车里逃走显然难度太大,乔悠努力坐直,用肩膀把马车上的窗户悄悄顶开,想看看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是一条官道,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马跑的飞快,不一会儿到了一处驿馆,驾车的人换了一个,两个人几乎没有交谈,马车却离了官道不知要驶去哪里。

乔悠算着时间,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从她离家到现在已经一个时辰,大概两个小时了,也不知道秦淮之到没到家,是否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亥时刚过,秦淮之一身黑衣出现在钱府内宅,夜幕将他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他像一只黑色猎豹静静等着前面的猎物......

方才他从蒋家出来后好好想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事如果有太多巧合那么就表示这件事根本没有巧合,只不是都是被精心设计出来的......

袁夫子是下午拿着薛可为的文章来书院的,如果袁夫子与薛可为有交情,可上一世却没有此事发生,那么这篇策论定是有人特地选在今天送给袁夫子的。

刚才他去找袁夫子问了一声,果然,这篇文章是今日下午苏治文拿给袁夫子的,还说是因为自己平时与钱家公子交好,偶然所得。

袁夫子为人清高,虽然不喜欢苏治文平时向权贵折腰,失了文人风骨,不过薛可为文章的确难得,他肯定等不到第二天再与学生们分享,更何况这篇文章还是薛可为针对现在朝堂所做的策论!于是就有了今天下午那场立嫡立贤的讨论。

苏治文今天一直在书院,当时他着急回家没注意苏治文放学后是否去寝室休息,但刚才听同窗说好像散学后与那个钱有德一同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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