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修长的指缓慢眷恋地擦过乔悠脖颈温热的肌肤,垂睫看着她,“悠悠在想什么?”

呼吸轻了些,下意识摒弃方才冒出的奇怪念头,转而将双臂软软圈在他脖子上,再次埋首在他肩上,回道:“我在想,今后我们别分开了,一天也别分开。”

分明是凛冽的冬日,可秦淮之却觉着这屋子暖若春日,而这世间最美好的春光全都沉在乔悠那双湿漉漉的眼里。

他对她素来没有抵抗力。

再好的自制力都在她娇娇柔柔的声音里分崩离析,秦淮之暗沉的眸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他扶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去。

乔悠仰头承受他的热烈,感觉到他身体的起伏,一改往日的羞涩,大着胆子摸了过去,脑子里想着硬盘里的片段。

谁知手刚摸到他的腰封便被他扣住了,乔悠红着脸道:“昭成,我可以……”

话音儿未落,唇便又被狠狠堵住。

可手仍旧被他扣着,半晌,秦淮之才松开桎梏,将她按住怀里,哑着声道:“不需要的,悠悠。”

她从来都不用取悦他,不需要也舍不得,这辈子,他来取悦她便好......

满屋子的暖香郁馥,隐隐缠着些旖旎的气息,拔步床撩开的幔帐里,床褥寝被一片凌乱。

房门被推开,只见秦淮之披着衣裳站在门口,看着廊下守夜的素以说:“让她起来,明天一早让齐嬷嬷把她送回周家。”

似乎又想到什么,再次开口道:“若是病了,就等养好病再送回去。”

说完便转身回房,不再多看她一眼。

周副使是乔冲上司,几个月前送她们过来时说是体恤下属,不过确实希望乔冲收了他们,周副使从王将军府里出来,总要为主人培养心腹,当初听说她们被带到秦家还有些不满,不过后来托人送信,让她们好好伺候乔悠。

素以清醒,知道身契在谁那儿谁就是主子,便一门心思伺候乔悠,没想到素玉却糊涂,就是不知道这事儿周副使是否也知情。

秦淮之掀开帘子,内室暖香扑鼻,淡淡的茉莉香是悠悠一贯爱用的香,她身上便时常带着这样的香气,甜丝丝的。

拔步床里的她睡得很沉,可秦淮之上床时,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巧合,乔悠身子一翻便熟门熟路地滚入他怀里,头不偏不倚枕上他臂膀肉最多的地方。

他眸色微沉,手臂搭在她腰间轻轻一扣,便将她箍入怀里。

一夜好梦。

昨夜睡得早,乔悠再睁眼时天还暗着。

大雪落了一夜,悄无声息地在楹窗上结满了霜花。

乔悠也不知道秦淮之是几时回来的,想着让他多睡会,小心翼翼地抬起他扣在腰间的手,正要起身,却又被他猛地拽入怀里。

“再睡一会儿吧,不然上朝辛苦。”乔悠与他成亲几个月,怎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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