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昭仪貌美,即便一身素衣也难掩姿色,一听常福的话,顿时一改方才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声音沙哑中却带着尖锐刻薄:“你们这些人惯会看人下菜碟儿,狗仗人势的东西,如今见我失了势就都想来踩一脚,我呸!没根儿的东西也敢来教我!”

两旁的宫人们都有些诧异,以往孙昭仪虽然不如贤妃端庄,不如丽妃才华出众,可自有一番风流娇俏,人虽泼辣,却也没见如此失态的模样......

几个小内侍在一旁憋的脸色青紫,迫于身份相差悬殊,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瞪着眼睛。

常福却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样子,随手召来几个侍卫,说道:“传皇上口谕,请孙昭仪回宫。”

说完便不再宫门逗留,今夜他不当值,家里这时应该备了好酒好菜等着他,没必要跟这种秋日的蚂蚱计较,赶快将人带走不要吵到皇后是正经!

几名侍卫上前就要拉孙昭仪,到底是宫妃,又不能真的拖走,孙昭仪见今天面圣无望,心中一团怒火不知朝谁发泄,暗恨虞意如不能生育还要把着皇上留宿,恶狠狠的看着太极宫门关上后愤愤离去......

“是谁在外面哭?”虞意如当然知道是孙昭仪。

“还能有谁!她养不好儿子,反倒来你宫门前闹,没的扰了你的觉。”永成帝一身寒气,在床边儿站了一会,等寒气散了才脱靴上床。

把虞意如抱在怀里轻声道:“之前看她还算懂事,到底是商贾出身,上不了台面,整日只知道金银,不堪大用。”

“三郎莫气,五皇子不过才十八,许是身边人教唆也未可知,你的血脉哪里有不好的,孩子不懂事好好教导便是了,别气坏了身子。”意如将他外袍脱下,扶他上床。

“意如,朕没用,若是景齐还在......”

“三郎这是怎么了,本来臣妾都好了,还提景齐惹臣妾难过。”虞意如靠在他怀里神态慵懒,一张粉面微微泛红,眉梢眼角尚存睡意,越发显出几分妩媚风情,意如这样一面谁也看不到。

永成帝如何受得住,这是他年轻时就爱慕的女子。

红唇中莺声婉转甜腻,却怕给窗外的宫人听见,咬着唇哼哼唧唧,又怕头上发髻儿坠落下来,抬起一支玉臂扶着头上的银丝髻儿,身子娇颤颤,仿似那雨打的花枝一般儿,说不出可怜可爱。

一时狂风,一时骤雨,渐渐云散雨收,事毕,意如直觉浑身香汗透体,酸软无力,经了这番云雨绸缪,粉面泛红,娇态毕现,仿似那初开的海棠,说不出娇艳。

一番云雨,永成帝一脸餍足的睡去,虞意如却强撑起身,不顾身上的粘腻,径直走到妆台前,将里面一支金镶玉缠丝镯戴在手上,这只玉镯里面有一汪清水,日光下七彩夺目,随着手上动作流动,仿佛把天边彩虹戴在手上。

小心的躺在永成帝身边,虞意如将这只手牢牢与永成帝相交成握,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永成帝先睁眼,外面天色不早了,他从来不是贪睡的人,刚想喊常福进来伺候更衣,却见意如一双柔荑轻轻拽着他的袖子,手上戴的正是那只金镶玉缠丝镯,他顿时心情大好,这是他们大婚时的聘礼,自从小产后意如就再也不戴了,他执起意如雪白手腕轻轻落下一吻。

常福见皇上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皇上不愿打扰皇后休息,亲自上前为皇上整理衣帽,出门时吩咐宫人禁声,让他们小心伺候娘娘。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