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困了，迷迷糊糊中手机似乎在床边连续不断地震动着，陆琦以为是在梦里，于是完美地错过了周衍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人到家，忙了一天的周衍深感疲惫，鞋一换就回了卧室。
没接电话就料到了家里的早睡虫已经休眠，他没开灯，走过去悄无声息地坐在陆琦的床头，西装上带着深夜的凉意，似乎还有江边的湿潮。
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感觉面前有一个黑影，陆琦第一反应还以为在梦里，闭上眼觉得不对劲再睁开的时候就看到周衍像个幽灵一样盯着自己沉默。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是有点晚。”
“那你……”
陆琦意识到自己被用一只冰凉的手抬起了下巴，下一秒是周衍俯身下来又把她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她抓他后背，摸到的只是齐整微凉的西服外套，于是只能捶他肩膀。
“周衍，已经很晚了。”
言语和行动上都是拒绝，可周衍置若罔闻。
强行被拉起来例行公事，陆琦想骂周衍的心思都有，加上对他神秘工作的不理解，她越来越觉得周衍像是一个忽冷忽热的神经病。
黑暗里天旋地转，周衍抓着陆琦的手环到自己的脖子上，才发现着急得连衬衫都没脱。
任凭他的鼻尖在颈窝乱蹭，已经毫无困意的陆琦辨别着周衍的心理状态。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这句话问出口无异于石沉大海，周衍没回话，他的力道让陆琦感觉骨头都要散架。
不说话，只有越发沉重的呼吸和喘息声，周衍有一瞬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骤然间戛然而止静了片刻，随后继续。
“周衍，你混蛋。”
任凭陆琦嘴里骂着，手上捶打着，他不出声也不放过，但也没有发狠说老实点乖乖配合之类的话。
事毕，周衍还是沉默，他格外粘人，托着陆琦的头将二人的鼻尖抵在一起，渐渐平复着呼吸。
紧贴在一起的鼻息，热热的，周衍用嘴呼出气的那瞬间，陆琦好像还是能够闻到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
不知多久后陆琦不再被束缚，周衍又像白天一样，轻柔的话音，淡淡的笑，还有根本听不出是什么情绪的平静语气，他越这样，越让陆琦感到心烦厌倦。
“搅了你的好梦，继续睡吧。”
“今天的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说这话的时候陆琦还想不到要把周衍和新闻上的事情联系起来，可黑暗中过近的距离让她看清周衍脸上的微表情，让她猜到这人出去一整天绝对不会去做什么好事。
恒嘉尚且能惹上命案，那比刘家善名气还要大的许宗寅呢？江大呢？
陆琦想到第一次被许宗寅约谈的场面，他人虽然看着笑容满面表情丰富，但实际上是笑里藏刀。
“周衍去帮我办事了，大后天会回来。”
究竟办了什么样的事能让许宗寅送周衍一个女友，而且还是自己精心挑选，亲自见面。
陆琦原本以为是出于老板对于下属的不信任，许宗寅想找个眼线盯着周衍而已。
现在想来自己的猜想全都错了，这是一个做好的局，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被人当成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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