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的眼神里侵略意味太过浓郁,南宫明姝看得心下一惊,快速放下围帘出了湖心亭,她回到傲雪阁换了一身衣服就选择了躺平,谁这会还去宴会谁才是大傻子。

南宫明姝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总是随意的,她一只脚翘起来搭在另一条腿上,脚尖在空中一下下没规律的晃着,思绪已经飘到了府外,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得想办法再出去一趟。

上次随段凌霜去参加宫宴时都没有机会留下点什么,也不知道萧一进城了没有。

段凌霜虽然现在对她好了些许,但对她的防备还是有的,要是她此时提出去的事情,一定会引得他的猜测,搞不好还会连累萧一他们。

不能她提这个要求,那就只能让段凌霜主动提起,可是要怎么做,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才会主动带她出去呢?

南宫明姝犯了难,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带着酒气的吻给熏醒的。

这几日段凌霜总会借着做戏占她便宜,南宫明姝都快要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非礼了,此时下唇被人叼着,南宫明姝熟门熟路的咬了口段凌霜,迫使他松口后用手背擦掉嘴巴上的痕迹,带着起床气没好气道:

“你能不能别像狗一样乱咬人,很疼的知不知道。”

段凌霜冷硬的脸颊上泛着醉酒的酡红,背对烛光看起来乖顺了许多,他眼神略微呆滞,盯着南宫明姝的脸眼睛眨也不眨,语速缓慢的道:

“我没…乱咬人,只咬过,你。”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南宫明姝见他醉酒的样子憨憨的,起了逗弄之心,坐起身子让出了一半软榻,拍拍身旁的位子示意他坐下说话。

段凌霜今日被众人缠着喝得有些多,尤其最后乌延和六王子又问起了南宫明姝为何还不来,他懒得编理由直接开干,以一敌多把他们喝趴的同时自己也醉了八分。

喝醉的段凌霜格外听话,坐在南宫明姝身边后点点头,“你是该,谢谢我,没有我,你早就被他们,活吞了。”

南宫明姝想到乌延的那个眼神,很真诚地说道:“说得也是,那就多谢大将军庇护了。”

“要想谢我,那你就乖乖,听我的话。”段凌霜身子不稳扑过来,把南宫明姝压倒在了软榻的扶手上,他俯视着身下的人,带着酒气的灼热气息喷在南宫明姝的脸上,痒痒的。

南宫明姝退无可退,屏着呼吸商量道:“那如果我听你的话,将军能不能…对我好点?”

“好,对你好,你听话。”

段凌霜说着眼神迷离起来,身子一点点下压想要再尝尝刚刚的美味,南宫明姝识破他的意图,快速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摇头拒绝道:“你喝醉了。”

“不许拒绝我!”

段凌霜有些生气,抬手将她的两只手禁锢在头顶,眼眸一暗低头吻了上去,正如南宫明姝已经适应了他的非礼一样,他也喜欢上了这么对她。

她的唇不似她那该死的脾气,软软的,仿佛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让人食髓知味,他强势而又沉迷的把屋内的温度调高了许多。

南宫明姝与他力量悬殊,挣扎了一会便放弃了做无用功,在脖颈间传来疼痛的时候,她语气异常冷静地问道:“段凌霜,我是谁?”

“嗯?”段凌霜被打扰到有些不悦,但还是顺着耳边的问话回道:“南宫,明姝。”

很好,还算知道现在亲的是谁,南宫明姝伸手抵住他又要俯下的脸,继续问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南宫家的人,那你现在还要与我做这种事吗?”

一句“南宫家的人”勾动了段凌霜压在心底的恨意,他眼神由迷离变得凌厉,恶狠狠咬了口唇边的手心,一字一句道:

“正因为你是南宫家的人,所以我才要这样对你,南宫明姝,这辈子你都只配被我压在身下,哪里,都别想去!”

去不去的你可做不了主,南宫明姝在心里默默接了一句,她此时心里有了计较,想起幼年在冷宫时,一个疯疯癫癫的妃子说过,要想让一个男人乖乖听话,那就把他驯服。

至于驯服的方式,可以用美貌,可以用才华,也可以用强权,在这些都做不到的时候,那就用最原始的方式,缠住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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