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秦山是真的着急,元卿连行宫都没来得及回去,就直接被拉上了马车。
她只能在此之前,匆匆回了一趟元府,带了几套路上需要换洗的男装。
留下元熠在京城帮她处理剩余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来宫家与她会合。
自她坐进马车里,宫秦山就一直盯着她看。
从衣服看到发型,再从神态看到行为举止。
看了许久,他略微摇了摇头。
元卿怯怯地问:“我这一身是有什么问题吗?”
宫秦山又端详了半天说道:“太多不妥之处了。
首先,我的身份是你的父亲,你应该喊我父亲,或者是爹都可以,提早喊提早适应。
其次,到底是个姑娘家,就算再怎么刻意装作男子,某些时候也还是难免会有些女儿家的仪态。
虽然姑娘与我那早逝的彬儿有六分相似,可要是这样子进了宫家,会被那群莽小子当成异类的。”
说完,他一拍大腿,立即决定道:“中途到了客栈以后,你爹我来替你装扮一下。”
元卿揽起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又照,始终没觉得自己的技术差在哪儿。
她这次的装扮比在北城时候都要严谨。
肤色从略白变成现在的小麦色,就连眉毛都比以往粗了好多。
身高没法变,她本来就只有一米六多点,再加五厘米已经是极限了。
到时候若有人问起,他就说是小时候身体亏空得太过厉害,没有十来年养不过来。
等到十来年之后,他们那些人早就各奔东西了,谁还记得谁是谁。
最后就是裹布,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缠了多少圈,总之她现在走路都有些不方便。
至于声音,她特意到商店兑换了几枚变声丸,任谁一听,都像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
宫秦山见她拿出小镜子,立马上手夺过来,扔到车外。
并严肃地对她说:“这些姑娘家的东西,可不能再有了。”
元卿忙点点头。
这个“爹”好严肃的样子。
看来,她混学业的念头,想也别想了。
有这么个严肃的“爹”在,想偷懒都不可能。
装扮的时候,宫秦山盯着她腕上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那抹朱色,像是纠结了半天,然后小声说道:“你这个……有没有办法去掉?
位置太靠前了,稍微抬起手臂就能看见。”
元卿察觉到严肃爹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才不好意思遮了遮。
这个东西还真不是说去掉就能去的,她回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人配些药水抹掉。
她摇摇头,“我会小心把它用易容的东西盖住,不让别人瞧见。”
既然有办法,宫秦山也就没有再提。
被严肃爹一番鼓捣后,元卿低头看了看,忍不住想翻白眼。
这跟她之前的有什么区别?
元卿也没办法,只能按照老人家的喜好来。
两人歇息过后,再次踏上了前往宫家大本营的路途。
路上兜兜转转走了有十来天。
宫家全族都住在远离世俗的天山之中。
说是天山,其实跟她所知道的天山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也叫了一个“天山”的名而已。
名义上是与世隔绝,元卿算了下,从天山镇回到宫家的路程和距离,连半个小时都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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