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开始,老寡妇第无数次地看向卧室的房门。
“小江,小谢这身子有点弱,要不咱杀一只鸡给他补一补?”
江嫦隐晦地揉了揉腰,捂嘴打个哈欠,“多杀两只。”
鸡可不多了,老寡妇舍不得,“为啥。”
江嫦看着红光满面的老寡妇,违心道:
“这段时间也辛苦您了,得让您也补一补。”
老寡妇听着小江的话,觉得身体暖暖的,点头就同意了。
有鸡必须吃。
谢元青睡醒的时候,先是闻到空气里浓郁的鸡汤味道,扭头又发现自己床边趴着三个小脑袋。
“爸~~”
小团子乌溜溜的眼珠转动得飞快,抢先喊爹。
旁边的小香香不甘示弱,“玩~~”
只有中间的小圆子撇嘴看他,一言不发。
谢元青伸手去捏小崽的脸,“怎么了?”
小圆子惜字如金了句:“丑~~”
等一家人坐上饭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客厅里的风扇吱吱呀呀地转动,吹去酷暑的寒热。
三个小崽手里拿着的是自己亲爹爬上杏子树上摘下来已经完全成熟的小黄杏。
江嫦看着明明酸得口水横流依旧舍不得放手的三个小崽,嘀咕道:
“这倔脾气,不知道像谁?”
谢元青给她盛了一碗鸡汤,笑着说,“像爷爷。”
说到老爷子,江嫦忽然想起来,想起这个月还没有给他寄孩子们的照片。
“现在是不是安全了。”江嫦问。
谢元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那天下午我们去后勤的山坡上拍些照片给两个老头寄回去。”
谢元青看着被酸得眼睛都眯起来的小崽,含笑点头。
老寡妇晓得下午要出去,吃完饭就开始张罗。
“小江,酸奶,坚果,列巴,还有麻花都带上,还缺了什么?”
江嫦想了想,“水,还有小崽们的磨牙棒。。。”
两人想了想,不一会的工夫,竟然收拾了两大背篓东西。
谢元青和江嫦背着背篓,老寡妇推着推车,一家人准备出发去驻地外面的杏子林。
“小江姨,救命!俺爹要打死我!”
石头如同黑旋风一样跑向江嫦,躲在他身后。
而何司务长手里拿着擀面杖,面色铁青,“俺今天不打死恁,恁就是俺爹!”
能把何司务长家乡话都气出来不算本事,能把他气得顾不得文雅,事情就严重多了。
“小江姨,我爸往死打我,说让我真的成仙去。”
说完把自己的裤子一脱,露出了上面两个好大的血印子。
“何司务长,石头都这么大了,还是讲讲道理吧。”
何司务长想冷静,但一点也冷静不下来,举着擀面杖,怒吼一声冲了过来:
“老子今天很恼火,打得让恁无处躲!”
谢元青怕伤到自己的老婆孩子,连忙上前握住老何的手,轻松抢下了擀面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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