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初尝禁果,满脑子都是情欲,丝毫没注意到女子的心不在焉。
还安慰自己说:眠眠是第一次,害羞,压抑自己情感很正常,他要更主动,这样她才不会窘迫。
于是,更热情了。
沈眠眠当然也没什么心思和脑残世子怎样,她一边逢场作戏、任人折腾,一边继续疯狂运转CPU,回忆剧情、搜集有用信息。
书里说,这降智男配白轻舟除了一副犹如白月光的好皮囊外,天真、愚蠢,一会被这个女人忽悠,一会被那个女人挑唆,典型傻白甜。
不过这样也好,也方便她来忽悠。
她看过小说,知道剧情和人设,只要模仿女配以及古代女子的言行举止,就能蒙混过关。
留下来不被发现不成问题,问题是,怎么离开这本小说!?
轰隆隆!
一阵惊雷!
沈眠眠吓了一跳,急忙羞耻得睁开眼,看向面庞满是情欲的少年,见他神色未变,却不知是太专注还是没听见雷声。
轰隆隆,又是一阵惊雷!
那雷声大大小小、起起伏伏,好似连成了一句话,在说——一切结束后,便能离开。
沈眠眠震惊:一切结束后?
什么结束?是这场尴尬的房事结束,还是这本小说剧情结束?说话的是谁,雷公吗?雷公还管穿书?
然而,当她再仔细听,却没了雷声。
她小心翼翼问道,“抱歉世子,咳……我知道这时候打扰您不太好,但您听见雷声了吗?”
少年稍微停一停,“没有。”
说完,低头,封了她的唇。
沈眠眠——好么,不让说话?那就不说了。
同一时间,
另一个院子。
牡丹院的房间,一片喜气的火红,却也一片愁云惨淡。
今日,是安宁侯府世子和少夫人的大婚日,谁能想到,世子不与出身名门的少夫人同房,却与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瘦马厮混,让少夫人独守空房。
伺候的丫鬟们心情悲伤,不知如何宽慰少夫人。
但见坐在喜床上的女子,自行掀开红盖头,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面庞,用一句面若桃花来形容,绝不为过。
只是一双本应潋滟的水眸,凝结成霜,毫无温度与情绪。
姜茵锦微微勾起红艳的唇角,无声冷笑一声,随后情绪便消失不见,“初雪,伺候本小姐梳洗。”
陪嫁丫鬟初雪这才醒悟,开始服侍少夫人起来。
半个时辰后,
姜茵锦已经换下繁重的婚衣,洗尽脸上厚重脂粉,在丝锦柔被子中歇下了。
她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间,眸色讥讽,“明日上午是敬茶仪式,下午瘦马应该来给我敬茶,她不会来。呵,人生重回一次,有趣。”
说着,便闭上眼,休息了去。
……
翌日。
沈眠眠睡到了中午才起床,因为……那脑残凤雏太能折腾了!
如果换个高大魁梧的猛男,她也认了。
问题是白轻舟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眼睛里满满清澈的愚蠢,说他是小白脸、甚至是小倌都有人信,怎么体力就这么好?怎么能折腾?
沈眠眠想不通。
一晚上多少次,她都记不清,
只隐约记得结束后,他抱着她入睡时,天已经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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