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心蕊明显有些犹豫了,不过在看到楚清荷一脸的淡定之后,她的眼神闪了闪。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几年来,御医没能让墨儿醒来,甚至都查不出他的症状,但是清荷一来,墨儿就醒了,”庄心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所以陈夫人就算要处置清荷,那也得等清荷治好了墨儿再说。”

楚清荷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这特么是当着我的面,演都不演一下,直接说要卸磨杀驴?”

陈夫人倒是嗤了一声:“既然如此,便让她每日从地牢出来替京墨治病……”

楚清荷嘴角一勾就要,直接看向了庄心蕊:“夫人,看看,不是自己亲儿子就是不上心……她是一点不怕我心里有怨恨,假借给夫君治病的时候弄死他啊!”

庄心蕊心里一惊:“你敢!”

楚清荷单脚勾出了一把椅子,悠悠然坐下:“夫人你觉得我敢不敢?”

看着楚清荷这般有恃无恐的态度,庄心蕊惊疑不定。

她发现她是彻底看不懂眼前的楚清荷了。

按理来说,楚清荷这样一个出生就没有娘,父亲不疼,后娘虐待的,根本就被家里放弃了的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敢在侯府这么硬气的?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她对自己的医术有着绝对的自信。

想到这里,庄心蕊又露出了一个笑容:“其实倒也无所谓敢不敢,我想,只要我和墨儿诚心待你,你自然也会愿意为墨儿治病的。”

楚清荷立刻轻笑了一声:“所以说夫人您才配得上侯爷正妻的位置呢,这眼光、这格局,就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她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哎呀呀,都这个时辰了,我想夫君肯定也醒了,躺在床上也饿了吧!我这就回房间去陪夫君吃早饭啦!”

楚清荷本来起身就打算离开的,不过想了想,还是维持了一下基本的礼仪,恭敬地给沈侯爷、庄心蕊和陈夫人行了个礼。

“那清荷就先告退了。”楚清荷夹着嗓子说完,不带意思停留的,转身就离开了。

她一走,陈夫人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下来:“侯爷,你今天也看到了,这贱蹄子当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若是放任她继续这般胡作非为,这侯府怕是要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了!”

沈侯爷有些犹豫不决:“可是墨儿还要靠她医治……”

庄心蕊端起一边的茶,慢慢地喝了一口才开口:“她既然能为墨儿治病,那她现在尚且是有用的,媛妹妹若是想要整治她,多等一些时日又如何呢?”

庄心蕊放下了茶杯,才笑吟吟地看着陈夫人:“更何况,今日若不是媛妹妹你非要整治她,她又怎么会如此呢?”

陈夫人冷淡地看着庄心蕊:“姐姐这是在怪我失了规矩?”

庄心蕊轻声一笑:“我怎么会呢!媛妹妹是侯府的大恩人,媛妹妹的规矩就是侯府的规矩。”

陈夫人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反而又沉了几分:“看来姐姐对我的意见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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