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氏惊怒:“你在胡说八道!好啊,我没有想到你这小丫头竟然存了那般心思。
我原当你是顾家小辈照顾,你痴心妄想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恶毒伤人!
事到如今还死不悔改,四处攀咬。”
顾云眠闻言只觉可笑,一阵咳喘,打断了古氏的狡辩。
隔着屏风,都只当顾云眠这是被气狠了。
秦氏赶忙回到屏风后面安抚。
顾云眠朝秦氏摇头,使眼色,让秦氏放心。
又“艰难”对外开口:“李姑娘确实让我写过字,但寿字不是晚辈绣的,也不是晚辈送的。
至于怎么以晚辈的名义到了谁手里,进了南家,晚辈全然不知。
自从前年南世子收了李姑娘一根鞶带后,晚辈再没有亲自准备过任何礼物。
两家来往,皆是走的长辈间正常礼节。”
鞶带?
这种私密的东西,可只有妻子才能给夫君准备。
在场人脸色顿时都很精彩。
顾云眠最后幽幽一叹:“南世子,其实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
说罢睨了旁边的小娟一眼。
小娟一个机灵,赶紧冲出屏风,急着喊道:“奴婢当时在场,奴婢可以作证,芹儿姑娘说的都是真的。
包括送的那些东西,小姐都是不知道的。”
古氏急道:“你这小丫头,是伺候在李芹儿身边的,你自然帮着她扯谎。”
秦氏冷笑:“我倒是不知,郡王妃与芹儿关系这般好,居然还记得她身边的丫头。
我记得,两家明面上接触的可不多。
郡王妃能记得小娟,该是私底下见过很多次了吧?!”
古氏话出口就已经惊觉失言,一时无法反驳。
而一旁的南离夙惊愕又震惊,呐呐朝屏风的方向:“眠儿,你……你早就知道芹儿冒你的名给我们送东西?
那你为何不早说?”
声音不由自主带了几分委屈。
凤翎御的大氅厚重,披在身上实在暖和,南离夙后背却都在流冷汗。
还有一股寒意自脚底上窜,直逼心底。
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南离夙不肯信,执意盯着屏风的方向。
顾云眠幽幽叹息:“南世子,你不是八岁小儿,莫要问这般无礼又幼稚的话。
我身边四个得力丫鬟,府里也不是没人。
有什么礼需要劳烦得到一个外姓借宿的姑娘,来代我们这些主子送?
前年我十四岁就懂的道理,而今南世子你已经十八了却还来质问别人?
两年时间,你们甚至没有着人来问一句我娘。
不知郡王府本是这样没有规矩,还是打心底瞧不上我们定北侯府。
觉得我们定北府的人从来不知礼数,做出如何出格之事都不稀奇?
或者说,没有一句询问,其实是在给我们定北侯府留脸面?”
一连几个反问,问的安岳郡王府众人哑口无言,只觉脸被打的啪啪响。
南盛钧几乎抬不起头来。
顾云眠能够说出这番话,分明是早就对他儿失望透顶。
不肯原谅,不仅仅是自家儿子混账糊涂写的休书。
如今有由头退婚,估计巴不得。
想让她回心转意怕是不可能了!
南盛钧恨恨指了妻儿半晌,怒斥:“丢人现眼的糊涂蛋!”
求情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
顾云眠又说:“伯父也不必生气,晚辈便当贵府中意的是李姑娘。如今婚事已退,正好成全你们。
这样也无人再说我定北侯府挟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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