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嵇昀抢上前,一把按住盖板。

“祖师爷的棺椁谁都不能动。”

李蔡赵三人交换了眼色。

李延发道:“人都死了几百年了,尸骨都化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蔡延裘恶狠狠道:“你再不松手,唐老大那边出了岔子,我们可不负责。”

赵延寿佯笑着上前,一面把嵇昀拉开。

“你这两位师兄脾气怪,别和他们来硬的。”一面向蔡李连使眼色,二人打开棺材一顿摸索。

“有了!有了!”

李延发惊叫着,胳膊从棺材里拿出时右手上已然多了一张薄薄的黄纸,赵延寿急忙抢过来看,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小字...

海昏山破败的禅房内,伤重的萨迪娅仍在昏昏睡着,炉下噼噼啪啪的柴火作响。唐延忠坐在炉火旁打着哈欠,偶被溅起的火星烫到了脸,一下子惊醒。

“都这时候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想到原本五人遵照灵王的旨意设下诡计,想要赚太叔髦上当,没成想大鱼没捞到,小鱼却撞进网里来。也算是误打误撞,偏偏把个受了伤、没有还手之力的曼妙女子送到了自己的眼前。唐延忠缓缓回头,一副饿狼似的目光在萨迪娅的身体上下扫视,女人白皙水灵的肌肤,直诱得他干咽口水。

“他们干他们的活,咱也该干咱的活了。”

唐延忠颔目怪笑着张开虎躯,便要扑了上去。

萨迪娅被他沉重急速的脚步声惊醒。

“唐师兄!你要干什么!?”

她强撑着坐起身,把脚边的毯子扯到胸前挡住身体。

唐延忠一愣,随即讪笑道:“叫什么师兄呀,叫哥哥就好了嘛。”

萨迪娅正色叱道:“滚!你犯了什么疯病!当心嵇昀收拾你。”

唐延忠步步逼近,牙关咬得铮铮作响:

“你说嵇昀?嘿嘿,他都自身难保,能奈我何?”

言罢便抢上去扼住了萨迪娅的手腕。

“救命啊!嵇昀!”萨迪娅大呼求救,唐延忠越发激动:“你叫吧,叫越大声,我就越兴奋。”他身宽体胖,萨迪娅尽管死命挣扎呼喊,毕竟身姿柔弱且有伤在身,难以抵抗对方用强。

“哒哒哒!”

唐延忠撕扯间,闻到脑后有怪声,像是竹筒敲击的音色,他寻机瞥眼瞧看,却不见有何异样。

“谁?!”

停顿了片刻,怪声没再出现。

“自己吓自己...”

唐延忠刚松了口气,突然“啊!”地惨叫起来。原来萨迪娅趁他分神时,随手从地上接起一段干柴,奋力往他肩头的伤口戳了进去,痛得唐延忠嗷嗷大叫。

萨迪娅趁机强撑着身子,往禅房后面跑去。

“小浪蹄子!”

唐延忠恼羞成怒,边骂着边追赶过去。不成想,绕过房柱,眼前竟被一个黑黑大大的物什挡住。

“你是谁!”

唐延忠看出那物什是个人形,只不过远较常人高大出许多,而且头脸都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连招子都瞧不见。人形怪物微微晃动,唐延忠惊诧之余连忙挥剑。

“噗通!”

怪物的脑袋即被唐延忠砍落在地。

“什么人敢在唐大爷面前装神弄鬼?!”

唐延忠微微得意,俯身去捡拾怪物头颅,未留神怪物的躯体,这时怪物忽地伸出双臂,在唐延忠兀自低下的脑袋上用力一拍,即刻颅碎脑烂,一命呜呼。

墓穴中,赵延寿看了黄纸上的文字,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老二!上面写了些什么?!”

“是不是神功的口诀!?”

李延发、蔡延裘二人争先追问。

赵延寿眉头紧成一团,甚有疑虑地答道:

“这上面倒是提到了一个‘朱垠秘籍’,可这不是什么神功口诀,是祖师爷写给儿子的遗书...”

蔡延裘大失所望:“遗书呵,老东西,怎么连遗书都带进坟里!”

赵延寿摇了摇头,“怪就怪在这里,若弘祖师爷的儿子,就是本门第二任掌门,这座墓穴是他给祖师爷修葺的,把祖师留给他的遗书一并放进棺材,他是怎么想的...”

李延发急不可耐:“管他那么多,遗书上怎么写的,有没有说那个什么朱...垠什么的东西放在哪儿了?”

赵延寿把黄纸翻来翻去,仔细瞧看未发现其他端倪,“没有,这上面只是嘱咐他儿子,有生之年一定要把九天教铲除,不留遗患。”

“呼——”

墓门外忽然吹进一阵风,将两处烛火都熄灭了去。

“怎么回事?快把蜡烛点着!”赵延寿朝李延发怒吼的同时,椁室内传来“哒哒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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