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当天,天气晴朗。郝强按部就班在教室里吃完早饭。这个阶段县一中还没有餐厅,学生都是跑过去食堂买菜、接热水,馒头则是每周预定,按照班级分发,值日生抬回来馒头筐子,在分发到每个人。郝强是和窦文明同桌互助组,分头买菜或者打热水,买回到教室里在课桌上吃饭。
只拿着一个文具盒,郝强7点40提前到达八考场,找到233号坐下,第一场是语文,八点准时开考,作为身经百战的郝强,也隐隐有些小兴奋,毕竟是重生的第一考,写上班级姓名考号等信息,郝强开始答题,语文的基础知识部分,没有超出准备的部分,阅读理解其实答案都在题目中,前后对应一下,找到暗示的线索,像是解开九连环。写作一篇800字的小议论文,更是手到擒来。论点论据论证使用纯熟,段首主题句得心应手,经典例证法穿插使用,很丝滑就完成了,字数不多不少控制在790以上。
答完一看时间,还剩半小时,回过头检查一遍,有一个填空不确定,两个阅读不知道理解角度对不对,其他也没有发现可改的,不确定的维持第一印象。同桌的高二学姐有个字忘了怎么写,悄声问郝强,自然不好不帮忙,之后百无聊赖,郝强起身交卷出门。
第二场物理,郝强打起精神,使用这几天恢复的功力,基本答满了;下午政治又是一场考验,背诵的知识要点还没有完全消化,政策类的太陈旧大脑容易串,整体看成绩起色不会太大。生物学科维持在60较难。第二天数学,感觉这几天有成效,都没有什么障碍,最后的大题也顺利解决,无比的舒爽感;英语不用提,降维打击自然是轻松愉快;化学感觉会差些,后面的大题没答好;历史是仅次于英语的优势轻松而过。
学校自己安排的考试都是争分夺秒,正规考试三天的场次,压缩到了两天完成。这两天也是郝强一次放松调整,这也是郝强两世养成的良好习惯,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考试期间只是知识输出,其实是相对休闲的,不考试的学习时间反而是需要钻研输入。
重点高中的老师考试多,考试阅卷速度也贼快,不知道他们晚上要到几点,反正郝强11点半回去的宿舍的时候,教室和办公室还灯火通明,作为地狱级高考难度的大省,口号就是“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县一中从高一开始每月休息两天。到高三减为每月休一天回家拿取必要补给。
当北上等大城市孩子进行素质培养的时候,和阳明县一中一样的千千万万所基层中学,正披星戴月废寝忘餐学习,因为他们只有升学这一条出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有可能走到大城市孩子的起点,郝强后来曾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标题是《我奋斗了18年, 才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即使这样,成绩面前也不是平等的,各省市由于属地高校招生面向本地倾斜,造成各地高考录取分数差异巨大。93年的高考,省内各个地市的分数线都能相差10分左右,省城户籍的考生在省内分数还享有分数差倾斜,后世看看是不是很难理解。
曾经有一个河南民工在工地遇到一位北京的建筑工程师,两人同龄聊起高考,民工当年的高考分数超过工程师100多分但是落榜了。这种不公平虽然在调整,但是直到新世纪,只不过是通过每个省市各自命题,通过采用不同试卷淡化这种赤裸裸直接的比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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