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每个月都要来医院报到这件事,蒲江祺表示,他已经习惯个屁嘞!

谁家好人敢这么造!?他得打多少份工,才能跟的上这么庞大的医疗费用?!

还有谁能告诉他,这个坐在他身边面带笑意,眼含爱意的宓溟是怎么回事?!!

这次蒲江祺在医院住了两天,虽然在第一天晚上,蒲江祺就强烈表示,他没有事情了,他可以出院了,他甚至可以负重五公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医生不听他的话,眼睛一直往宓溟的方向瞄,就好像他需不需要住院,医生不知道,宓溟才知道一样。

更可恶的是,当他强烈要求负重五公里以示自己的健康状况的时候,宓溟直接把医生推出了门。

从病房的装潢来看,蒲江祺表示,自己这次可能是真的付不起钱了,最终他躺平在病床上,大不了让宓校草把他当猪肉卖了抵债吧,他不想挣扎了。

黄天霸来的时候,宓溟正在削苹果,蒲江祺在委婉的表示,吴笺人在鬼蜮,并且还没有出来,而且这个鬼蜮似乎很有问题。

宓溟回他的是,你安心休息,情况他都知道了,他会想办法的。

“我的天!女装大……不,不对,蒲哥,蒲爷,你是发财了吗?”黄天霸开门的方式依旧粗鲁,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护士来阻止。

蒲江祺是昏着进来的,他不知道。黄天霸可是让私人护工带上来的,这可是个私家医院,整一层都是私人病房,听说一晚上就得小几千块。

彼时,蒲江祺正躺在床上对着小桌板上削成一牙一牙的苹果发呆。

宓溟坐在床边擦水果刀,态度端正,姿势养眼,对待水果刀的架势宛如对待心爱的情人,看得蒲江祺眼角直抽,这标准的鬼上身啊!

黄天霸没觉得气氛异常,吼完上来拿了一牙苹果,直接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道:“资料不多,那个家伙是自己吊死在化妆间的,穿的就是你说的那种礼服,判定他自杀的原因是他留下了遗书,环境证据也证明没有其他人存在。”

蒲江祺对着苹果运了半天气,见黄天霸吃完了还要再拿,连忙冲他使眼色,黄天霸完全没跟他连上线,“哎,你别说,这个苹果还蛮好吃的,在哪里买的啊?”

宓溟放下水果刀,悠悠地报了个地名。

黄天霸啃着第三块嘟囔,“挺耳熟啊,哪儿啊?”

“着名的富人超市,会员费应该够你一年的工资。”蒲江祺叹了口气,他要不是之前去应聘过理货员,也不会知道这个。

这就是他为什么对着苹果发呆也不吃的原因,多贵啊多贵啊!万恶的资本家!

“咳咳,咳咳!”黄天霸捶胸顿足,呛得白眼直翻,“我没吃啊,我没吃,要不我给你抠出来?”

“不用。”

“好嘞!”黄天霸顺势坐到蒲江祺的脚边,拍着宓溟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你够义气,果然,我没看错你!”

宓溟一错肩膀让开了他的手,看着苹果,语气低落地问道:“你不喜欢吃吗?”

蒲江祺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他这个问题应该是问自己的,可关键问题是,他俩应该没有熟到这个份上吧?就算是带水果来看朋友,路边十块钱一斤的大红富士,它不香吗?果然有钱人的思想他不能理解。

“喜欢啊!”

黄天霸继续伸手,宓溟叹着气把一碗苹果都推到了黄天霸的面前,“你吃吧。”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呀!”黄天霸笑着把碗拿在手里,还假模假式地往蒲江祺面前递了递,不等蒲江祺接,就拿回了自己面前,大快朵颐。

宓溟的脸藏在了阴影里,并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但是蒲江祺就是觉得他不高兴了。

因为什么呢?因为他不吃苹果?

蒲江祺想到了鬼蜮里的吴笺,这两个人都怪怪的!怪人出一家了。

“那个。”蒲江祺试图把一切引回正轨,试探性的问道:“我觉得,唐钠研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自己能解决的,要不你们想办法联系一下那个什么部门?”

“不行!”

“为什么?”蒲江祺没想到拒绝的会是黄天霸,光看他蹦起来的高度,就就知道他拒绝的多厉害。

黄天霸脸皱成了一个包子,“他们真的没什么能力,交给他们,会死人的!”

“可是我们不会抓鬼啊!”蒲江祺不太明白黄天霸的坚持,哪怕救他出来的那个人让他一定要解决唐钠研,他也坚持让专业人士做专业的事。

宓溟伸手把蒲江祺激动踢开的被子掖掖好,动作自然,态度亲昵,以至于蒲江祺都没有反应过他这么做是不是不太符合他们俩的关系,“我联系过叔叔了,他有事暂时回不来,他让我们先不要去学校。”

“可是,吴笺他……”蒲江祺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吴笺的情况,就吴笺在鬼蜮里那个所谓的划空间那一手,都让蒲江祺很难解释,再加上鬼蜮里的情况,他现在说出来的话,就好像在挑拨吴笺的人品一样。

“啊!对。”黄天霸一拍大腿,“吴笺确实失踪了,我查了监控,吴笺和邵穹只有进去的影像,都没有出来的。”

“邵哥也不见了?”

蒲江祺一激动又坐了起来,宓溟按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枕头上,“他的状态不太对。”

“嗯?”蒲江祺歪头看向宓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宓溟看他的眼神不对劲,情义很沉,这绝不是对一个普通同学的状态。

黄天霸悄悄摸摸地凑到蒲江祺耳朵边上低声问道:“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不会吧!!”蒲江祺感觉自己头发都竖起来了。

“为什么不是呢?”

宓溟的声音坚定,和蒲江祺的话重叠在一起,还是精准无误的飘进了另外两个人的耳朵里。

黄天霸比蒲江祺还要激动,“什么!?”

宓溟不错眼珠地盯着蒲江祺,“为什么不是爱上你了呢?”

“不是,大哥,你哪位啊?我哪位啊?”

“我是宓溟,你是蒲江祺。”宓溟牵起了蒲江祺搭在床边的手掌,“我不是你大哥,我有个恋爱想和你谈谈。”

“不是。”黄天霸彻底惊了,“蒲哥,你给他下迷药了?这么土的话他都说得出口?!”

宓溟手握得不算紧,但是蒲江祺居然抽不出来,不得已他一脚踢在黄天霸的腰眼上,“你说什么鬼话!你不觉得他不太对劲吗?”

宓溟叹了一口气,把手指插进了蒲江祺的手指间,和他十指交叉握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你为什么要喜欢他呢?你俩认识吗?”黄天霸从地上爬了起来,探到两人中间,脸上的迷惘快要化为实质了。

“啊,对。”蒲江祺已经卡壳了,顺着黄天霸的问题就问了出口。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不对呀,那吴笺……”

“哎?!吴笺,我去!邵穹!”

蒲江祺感觉话题终于找对了方向,没注意到宓溟似乎是很不愿意听见吴笺这两个字。

一直挣脱不开的手终于松开了,蒲江祺一把掐住黄天霸的肩膀,“上报吧!咱们真解决不了!我还得救我朋友呢!”

黄天霸拂开他的手,表情变得十分严肃,“你如果真的想救你朋友,最好是听我的。”

说完也不等蒲江祺他俩反应,就彻底结束谈话,径直走到门口,拧开把手之前,他微微侧头说道:“下午我会再去小礼堂调查,你愿意帮我就来,不愿意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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