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老婆丝巾干坏事。◎
温杳醒来发现自己是在一间陌生但装修奢华的卧室, 她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撑坐起身,外面阳光正好,几道热烈光斑透过开合的窗户投射在床尾上, 那里摆放着全新的女士衬衣和一步裙。
从开合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枝叶繁茂的红绿海棠树,听温奶奶说, 祁家老宅里面有一片海棠林,再想到自己昨天误喝下去的两口白酒,所以应该是她醉酒晕倒在祁肆礼的车上, 祁肆礼怕温奶奶担心她醉酒, 便把她抱进了祁家老宅。
想通后,温杳从下床下来,手臂撑着床被低头穿拖鞋, 发现自己身上是一套柔软长款睡裙, 而不是自己昨晚穿的衬衣和套裙。
“应该是祁家的阿姨帮忙换的吧。”温杳小声嘀咕着, 踩着柔软拖鞋去了浴室。
站在浴室镜子刷牙时,唇瓣上隐隐作痛, 温杳轻蹙着眉用清水漱口, 近距离对着镜子看了眼,左侧唇角内侧有点小伤口。
“难道是昨天晚饭吃得太干了, 然后又被白酒刺激到才导致嘴里有创口?”
温杳能想到的也就这两个理由, 她没放在心上, 洗了把脸, 脱掉睡裙换上了放在床尾的白衬衣和一步裙。
出了卧室,温杳在前院客厅碰见祁奶奶, 祁奶奶热情跟她打招呼, “醒了杳杳, 肆礼走之前跟奶奶说了, 说你今天可以不去上班,好好休息休息,不着急的。”
“没事,奶奶我现在已经不头疼了,可以去上班的。”温杳并非那么爱上班,只是因为她的包包应该还在祁肆礼车上,她包包里装的是她考证的书,如果不过去拿包包,她今天还要再去另买一套资料带回家里看。
祁奶奶也不勉强她,“行,那奶奶让阿姨送你,这你可别再推脱了,再过半个月,你跟肆礼就要结婚了,以后可就是祁家的人,不用跟奶奶这么见外。”
温杳羞赧起来,脸上微红,“好,那麻烦奶奶了。”
坐祁家的车抵达祁氏集团时已经上午十点,一楼大厅不像昨天一样白领摩肩擦踵,温杳本打算不享受祁肆礼给她的特权去坐他的专属电梯,脚步都已经迈向另一外一处电梯间,却又想到自己等到万一在大楼里迷了路被一群格子间的白领围观……温杳果断又走向了总裁专属电梯间。
到了60层,李觅听见的电梯声仰头看过来,微笑道:“温小姐您来了。”
“李助理,你昨天看见我的包包了吗?就在车上的。”
如果能在李觅这里拿到她的包包,温杳不打算再去打搅祁肆礼的,她还打算拿到包包就回温家老宅休息休息,跟祁奶奶的说辞是头不疼了,但她精神其实还是有点欠佳的,她怕自己等下在祁肆礼跟前打瞌睡。
李觅笑道:“一早被祁总拿进了办公室,温小姐可以去问祁总要。”
“……好吧。”到头来,还是要进去叨扰祁肆礼。温杳走到办公桌前轻轻叩了两下门,听见里面一声“进”,她才推门进去。
“祁总,你见到我的包——”温杳边走进去边问道,不等她说完,她发现祁肆礼办公室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个职业装扮的中年女性在,她忙不迭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那名职业女性朝她柔和一笑,温杳也朝她笑笑,然后不便打搅祁肆礼工作,她忙不迭坐去了自己办公桌旁。
那名职业女性应该是行政处的主管,温杳没有书看正百无聊赖,听见她在跟祁肆礼提团建的方案。
她眼神悄悄移去祁肆礼那边,他靠着椅背,一边听着一边瞧着笔记本屏幕,在温杳刚看过去时,祁肆礼掀眸瞧过来,两人对视的一秒,温杳刚想偷偷移开视线,祁肆礼长手一指,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她的包包正挂在祁肆礼西装外套旁边。
她眼神微微亮了点,杏眸弯了弯,冲祁肆礼口型道了个谢,然后起身,脚步尽量放得很轻,走去衣架旁拿了她的包包返回了办公桌前。
她有书可看没再关注祁肆礼那边。
直到听见办公室门开启又合上,她才记起什么,眸光从书中移开,偷偷看了眼不远处垂眸翻看文件的祁肆礼,她不打算走过去问他,想用微信问他,却在下一秒收到祁肆礼的钉钉消息。
祁:怎么了?
温杳纠结好一会,才在钉钉上给他回消息:二哥,我昨天喝醉没有耍酒疯吧?
她喝醉就断片,完全不记得自己上了车之后的所有画面。
祁:没有,你很安静。
温杳:真的?
祁:嗯。
温杳:应酬后本来应该我照顾你的,谁知道到头来还要你费心,对不起,
祁:我们快要结婚,这点小事不用说对不起。
温杳瞧着结婚的字眼,脸悄没声红了,想起结婚,她似乎都没问过祁肆礼的想法,眼下她勇气横生,在键盘上扣了几个字发过去。
温杳:二哥,你……想娶我吗?如果没有联姻协议的话。
触及私事,温杳没有喊祁总,而是用了私下的称呼。
温杳发完好一会,祁肆礼都没回复,她忍不住从电脑跟前歪了歪头,发现祁肆礼在接电话。
怪不得不回复了。
再把目光移回到电脑屏幕上,温杳盯着刚才发出去的那条消息,突然觉得有点羞耻,她从来没想过嫁给他的事,那祁肆礼自然也是跟她一样,从没想过娶她,这么问的话,她岂不是把祁肆礼放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上。
他不会违心说假话,可要他说真话,他那么君子,会考虑到她的感受,不会把真话说出口,所以假说说不得,真话也不能说……
温杳轻轻咬唇,鼠标移去消息上,正要撤回,却见屏幕上传来了祁肆礼的回复。
祁:你觉得呢?
温杳眉头略略舒缓,反问她可以轻松略过这个难以回答的话题,果然祁肆礼的脑子比她聪明许多。
她不再多问,她知道祁肆礼答应娶她也是碍于孝道迫不得已。
接下来几天,温杳照旧兢兢业业上班做只负责给祁肆礼点外卖泡咖啡的“花瓶”女秘书,她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看书记笔记上。
六月初儿童节,祁肆礼公司半年一次的团建开始启动,行政处提供的方案是海城团建,祁肆礼批了,因此一大早愿意参加团建的百十号员工动身出发前往海城,温杳也在其中。
她其实不太想去,她更想宅在家里看书背书,但温奶奶在她耳朵旁念叨了一下午,她才跟行政处报了名。
祁肆礼包了两辆飞机,落地海城是在下午六点,晚上便在沙滩上举行了篝火晚会,中西图澜娅餐厅和酒店也被包场,厨师在西图澜娅餐厅外面的空地上烧烤,旁边还有雇来的乐队在唱歌,氛围极其热闹。
温杳吹了会海风,觉得湿意逼人,便进了西图澜娅餐厅附近的酒店。
酒店里面有服务生满场转悠在为全体员工提供酒水服务,温杳不敢再喝度数高的猛酒,只挑了一瓶饮料似得果酒抿着。
酒店一楼大厅有游泳池,有不少员工也在这里游泳闲聊,女性大都是穿着比基尼,温杳身上也是清凉的露腰露大腿的两件套,她在一群比基尼女性里也不觉得自己奇怪。
不论是沙滩上还是酒店里,年纪相同的女性男性玩起来都太疯魔,嗓音聒噪地像是在蹦野迪,温杳跟祁肆礼公司的人还不熟悉,找不到玩伴,唯一熟悉的祁肆礼,她也不敢去找,全程都只是是坐在躺椅上看着旁人玩。
直到夜色渐深,有人走到她面前喊她,是李觅。
他面带歉然地微笑道:“温小姐,很抱歉打扰你放松了,祁总刚才被几位经理敬多了酒,有点醉了,自己上楼去了,我有点担心祁总中途有什么意外,能麻烦你去照看一下吗?我还要在这里照看篝火和其他全体员工。”
温杳正巧坐的乏味,也想早早回酒店房间休息,她想着一会确定祁肆礼安全进了酒店,她就可以回自己房间看书了,她忙起身,“没事,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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