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将离,名字的寓意并不好,可原先的薛芳菲,一辈子到底也没有繁盛芳菲,可见命运终究还是在人自己的手里。

薛芳菲乳名阿狸,姜梨单名一个“梨”字,或许冥冥之中的这点缘分,就让她代替了这位可怜的姑娘,重新回到了燕京城。

桐儿眨了眨眼睛,见姜梨笑了,也跟着舒了口气。又想到了什么,道:“淑秀园的两个丫鬟平日里什么活都不干,今日来的外院几个扫撒的也惯会偷懒,姑娘不能一直由着他们下去,季氏不管这事,老爷不好插手后院,老夫人总得管管吧!”

虽然薛芳菲不在了,姜梨还在。薛芳菲没能赎回这块玉,姜梨却赎回来了。

“老夫人对我并不亲近,我要是提出此事,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此事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姜梨摇头。姜老夫人强势能干,安稳听话未必会得她欢心,况且姜梨从前就寒过姜老夫人的心,真要计较起来,还真不知道会偏向谁。

姜梨回过神,笑道:“无事。虽然故人不在了,我还在。”

“姑娘打算做什么?”一听此话,桐儿立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自从在青城山上姜梨用一只猴子算计了回京,桐儿就对姜梨的决定便深信不疑。

桐儿见姜梨不知想到什么,眼神竟十分苍凉,忍不住开口:“姑娘……”

“这几日,你就多在芸双面前嘀咕嘀咕我给了香巧多少好处。”姜梨道:“我那一匣子季氏送的首饰,大半也都在她那儿了。”

本想着等过些日子家里好转些就把玉佩赎回来,谁知道没过多久就出了寿宴一事,她名声尽毁,无颜出门,到死也没能赎回这块玉。

“姑娘是想离间她们?”桐儿也机灵,立刻问道。

后来这块玉佩陪着薛芳菲一起到了燕京城,沈玉容中状元被点中书舍郎后,上下都需要打点应酬,沈家家底太薄,薛芳菲将自己的嫁妆全部拿出来,最窘迫的时候连这块玉都当了。

“她们之间本就不算亲密,谈不上离间。”姜梨笑笑,“这,只是给她们一点小小的考验罢了。”

这块玉佩也是薛怀远攒了半年的俸禄,才从一个远游的商人手中买来的,并不昂贵,薛怀远求了高僧开光,亲自凿刻,希望保佑薛芳菲一生平安顺遂。

只是考验,赢了自然相安无事,输了,就满盘皆输。

于是薛怀远就没给薛芳菲取小字,而是直接添了乳名阿狸。

淑秀园里,香巧站在屋中。桌前,姜幼瑶正在练字,只是眼神却是心不在焉。

手中的这块玉佩,是当初她出生的时候,薛怀远亲自一刀刀刻的。薛芳菲的娘亲生薛芳菲的前一天晚上,薛怀远做梦梦见一只花狸猫来自家门前像模像样地作揖。出生后,请阴阳先生给薛芳菲看命,先生说薛芳菲一生飘零,红颜薄命,气得一向稳重端方的薛怀远提着棍子差点打死阴阳先生。他嘴上说着不信,心中终究还是介意的,听远近的乡邻说命薄的人最好取一个低贱的乳名,阎王小鬼听了也懒得收贱命。

季淑然问:“红宝石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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