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渊、静音私自外出,一人……十五大板!”元明住持犹豫了一下。

沈倾听完后满脑子黑线,她不知道这十五大板,究竟意味着什么?多大的板子?当她看到静安拿过来十厘米宽,两米多长的竹子扎成的板子,她有些后悔回白莲庵了,这样打下去,不死也扒成皮了。

“住持,静渊不服,我没有私自外出,是我和静音中毒了,十王爷带下山医治的!”沈倾一看元明住持来真的了,她连忙跪在地上辩解着。

“静渊,你也太大胆了,你拿住持当傻子吗?佛门清净之地,岂容得下你胡说八道!”静思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她咬牙切齿的说,她眼中满是恨意,恨不得马上把静渊灭了一般。

“住持……我……”静音小声地开口,可她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于是她心一横,跪在地上说:“住持,您要惩罚就惩罚我自己吧,静渊自小身体就不好。”

“不!住持您饶了静音吧,您要打就打我吧!”沈倾也连忙替静音开脱,她不能让静音挨板子,她是无辜的。

元明看着静渊与静音,她一时间有些心软,毕竟这二人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尤其静渊还是元清的女儿。

“住持,贫尼肯请你,念在静渊、静音年纪还小,饶了她们这一次吧!”元清也走进大堂,她跪在地上,恳求着元明住持。

“…………”元明住持一时难以决断,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十王爷从中作梗,二人断不会如此大胆,偷偷跑下山,可是不处置二人,恐怕难以服众,若以后庵中人人效仿,这可如何是好呢?

“元明住持,十王爷即将出征,现特来庵中上香,您还不出门迎接?”秦岭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

沈倾一听李翱来了,她觉得她和静音有救了,她正准备起来,没想到静思却不知好歹的说:“你还敢起来,自己犯了大错,你不知道吗?”

“静渊,你与静音先起来,一会再说。”元明住持看了一眼静思,示意她闭嘴,她可不想让秦岭看到,她正准备责罚静渊与静音。

静思领会到元明住持的意思了,她只能悻悻的闭嘴,她现在把静渊与静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元明住持带着几人走出庵堂,在门口迎接李翱。沈倾这时抬头看向李翱,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现代的女孩都喜欢军人,因为军人英武的气质,她没想到一身黑色戎装的李翱,如此英气逼人,意气风发。只是他显得那么高不可攀,矜贵无比,脸颊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柔情,现在如同冰刃一般,散发着阵阵寒意。

“阿弥陀佛——十王爷老尼有失远迎!”元明住持率庵中姑子前来迎接。

“住持莫要多礼,本王上一炷香,便即刻起程。”

“王爷请自便。”

李翱上完香后,他走到沈倾身旁,他看了她一眼后,便对元明住持说道:“住持,本王这些时日,一直劳烦静渊照顾,本王心存感激,所以请住持念在本王的薄面,她无论犯任何错误,请住持海涵。

“……”

“……”

庵中姑子各个沉默不语,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王爷,您言重了,老尼明白。”元明长出了一口气,她也不用左右为难了。

“谢住持!”李翱又一次回眸看向沈倾,他眼中盈满了不舍,又盈满了无奈,又饱含着深情。他抿了抿棱角分明的嘴唇,只能选择沉默不语——

之后便转身离开。

“……”沈倾语顿,几度哽咽,眼中蓄满了泪,也写满深情与担忧,可她又能如何呢?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又在白莲庵庵中,她也不敢失了分寸。

就这样——

李翱前往沙场,保疆卫国。

“住持,她们二人如何处置?”静安看着跪在地上的静渊与静音,她犹豫地问元明住持。她虽然平时看着严厉,其实她的人不坏,她也不想惩处二人,毕竟二人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

“静安,你先退下。”

“是。”静安转身朝门外走去,她看一眼在大堂门口,扶着门板的元清说:“元清师叔,静安送您先回藏经阁吧。”

元清听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她眼含热泪的看向静渊,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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