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东普鲁士车辆根据一号坦克提供的参数在1400m以外使用榴弹对鲁尔歼击车部队伏击阵地进行齐射,此时鲁尔歼击车队设在高地上的观察哨也终于发现了东普鲁士主力。
“报告分队长,发现敌人主力,应该有10辆车,距离约1500米。”一辆四号坦克的通讯员立即汇报,朱兰十分兴奋:“终于等来他们了,用炮火迎接吧!”
话音刚落,一枚枚榴弹划过天际,在山坡上炸开。“轰——轰——”灌顶攻击的炮弹将雨后的地面炸得坑坑洼洼,有些车直接失去重心侧翻,也有被炮弹砸中直接弹出白旗的。炸塌的泥土直接散落到朱兰的座车上,竟然把排气管堵住了,发动机因无法排气直接熄火,白旗一瞬间弹了出来。
“灯下黑呀!”高地后面的庄丽云听着报幕员提到的战损车辆,心如刀绞。她以扇形面将黑豹撒出去侦查,唯独没有派车侦查高地正前方方向,结果炮弹竟然是从正面打来的。当然,也是因为庄丽云没有车可以调了。
“能动的车都给我下来!”庄丽云冷冷道,刚才的轰击至少有4辆E25出局,其他车辆战损不详。
“我滴妈呀……”此时除了猎豹和一号,东普的其他车辆都先后加入了用榴弹对鲁尔阵地的炮击行动中,看着对面鲁尔阵地的惨状,程瑞骁不免嘀咕了起来:“朱兰这满仓豪赌赌的到底是个啥啊……”
诚然,在程瑞骁看来朱兰虽然拥有较强的战场直觉与战术上的本能,但是她的缺点也同样明显:过度依赖水平过于顶尖的前辈。这在瞬息万变的比赛中是占优的,但在双方都拥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斟酌对方时,这又成了绝对的劣势。
正因如此,翻烂了朱兰比赛记录的程瑞骁在考察198号高地时便一口咬定她会以此为重点进行设伏——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朱兰并没有如他所设想的那样以198号高地为饵伏击前往高地设伏的敌方,而是直接仗着自己在火力与防护上的优势直接于高地上布防,这也是为什么他的预判差了2公里。
“这朱兰心态这么差的么?才输了一次国科大附高就弃疗了?”他继续碎碎念道“还有庄丽云到底在搅什么啊?她是真就来看戏的啊?再不出来朱兰的这十几辆车要被咱剃光头了。”
“喂程扒皮(程瑞骁的外号),既然庄丽云不冒头,姑奶奶们能干他娘的一炮不?快憋坏了都!”
“不能,南云中二(在此嘲讽南云忠一)怎么死的不知道啊?庄丽云冒头的时候要是你们猎豹的炮管里塞的是榴弹咱就衰了。”
“啊对对对,就你历史好,不如我们来谈谈物理和数学?”
“古文!”
跟程瑞骁拌嘴的这位女汉子是东普鲁士唯二的专业车长、猎豹的车长兼炮手、东普鲁士歼击车部队负责人、所有东普鲁士炮手的祖师爷刘俊,起了一个男孩子名字的她在言行举止上也和她的名字不遑多让,自称人生乐趣乃吃饭睡觉打扒皮,至今也没人知道这位据说同李晴不相上下的神炮手是怎么被程瑞骁从鲁尔那里虎口夺食的。
“这里是何泰(东普鲁士的轻坦部队负责人),敌方开始从阵地撤出,完毕。”
“好耶!”
“吔——”
“好口牙!老大把朱兰侮辱!老大天下无敌口牙!”
何泰的通讯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东普的通讯频道瞬间沸腾了,即使对面的鲁尔车队是一支既没有在装备上占据太多优势,也没有太多王牌车长在场的偏师,但是作为一支新生的队伍,初战重创鲁尔的确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成就。
“咳咳,这里是程瑞骁,所有车辆停止射击,泰山上高地建立观察哨,其余车辆进入198-C地点准备设伏,完毕。”
“啊?”
“为何?为何?为何?”
“明白……”
198-C是198号高地鲁尔出发点方向前方的一片树林,当然,比起放弃高地上的地形优势,更多的人关心的是为什么要放走鲁尔歼击车部队的残兵。
“老程你在想什么啊?我们现在应该一鼓作气消灭残敌!然后在198号高地上以逸待劳与庄丽云决战!”
发话的这位是陈观翔,陈观月的弟弟,同时也是东普鲁士另一位专业车长和中坦部队负责人,出身鲁尔南航飞院附中的他作为车长和小队长的能力在东普鲁士无可挑剔,但是用程瑞骁的话说,这人和朱兰有一样的臭毛病。
“罐头啊,关于你跟朱兰半斤八两的臭毛病我觉得我跟你啰嗦的次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看在今天开门红我心情好点份上我就再跟你仔细说一说,请你用心听。”抱怨归抱怨,但是程瑞骁还是耐心的讲解了起来。
“首先,如果我们在这里把朱兰她们剃了光头,以后万一遇上郑小奕、郑小琳、付冰冰、梅映雪这帮母夜叉怕不是把我们这些老破车打得连完整的零件都没剩几个;其次朱兰刚刚是怎么死在高地上的不用我再跟你重复吧?我不知道跟你啰嗦了多少遍了你们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你和朱兰这种的较强直觉和本能虽然没有烂大街,但是绝对还没到人无我有的地步,在有足够的空间去斟酌时麻烦多想想别人会怎么想,你现在是主官了,要多想。”
谈话间,东普鲁士主力已经驶入了预定阵地,除了驾驶员和车长外,几乎所有人都拿着铲子下了车,按照之前的训练开始挖掘战壕、布置伪装网和设置假目标,搭配上车体上精心绘制的迷彩,整个伏击阵地和环境融为一体。
“这就叫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啊。”程瑞骁坐在树林边缘的灌木丛后,一边透过枝丫用望远镜盯着远方,一边喝着保温瓶里的枸杞茶感叹道。
鲁尔这边,庄丽云站在炮塔上拿着望远镜,她强压火气,看着从高地上撤下来的车。“包括朱兰在内的四辆E25失去行动能力,一辆四号坦克炮管被落石压弯,赛场上无法更换,换句话说失去战斗能力。”她的通讯员战战兢兢,她也是第一次见庄姐脸色这么难看。
“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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