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竹然!”俞秉言怒火攻心,咬牙切齿喊出她的名字。
他猛然把谢竹然推倒在地上,以极其狼狈的姿态跪在地上捡起支离破碎的耳环,双手在地板上摸索着细钻。
谢竹然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错开视线,紧闭上双眼,眼尾的细纹乍现,眼泪从眼尾淌落下来。
“离婚……”
“俞秉言,我要和你离婚。”
闻言,跪在地上的俞秉言身躯一僵,随后轻笑了一声。
“我求之不得。”
谢竹然擦去脸上的眼泪,调整好情绪站起来,毅然转身走出去。
粗鲁地把门外的俞清梨推走。
进入电梯里,谢竹然没有急着按楼层,红着眼睛直视着电梯门,紧盯着波澜不惊的俞清梨。
电梯里响起她嘶哑的声音:
“你是哑巴吗?”
“非要爸妈离婚你才满意吗?”
俞清梨干涩的嘴唇微启:
“你没有让我说话。”
“你很笨吗俞清梨?你刚刚哪怕帮我说上一句话,你爸也不至于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刺痛我!”
俞清梨知道她刚刚说离婚是想听到俞秉言的挽留,这样她才会心满意足。
只是她还是不太了解俞秉言。
他不会挽留她,他恨不得快点和她离婚。
她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不爱自己。
他们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谢竹然从不打电话回来关心她,只有和俞秉言发生争执,才会打电话给她。
谢竹然知道俞秉言只有在女儿面前才会低头。
利用她打电话给俞秉言,充当他们夫妻之间的和事佬。
从不关心她在谢家这些年过得如何,谢竹然只在乎自己和俞秉言。
下到一楼,谢竹然没有把俞清梨推出去,留她一人在电梯里,独自大步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还留下一句话:
“我怎么会生出你那么自私的女儿。”
-
他们到最后还是没有离婚。
谢竹然反悔了,绝口不提离婚的事。
俞秉言曾主动和她说起这件事,她就把俞清梨搬出来,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最终,俞秉言以公务繁忙,提前飞了国外,陪俞清梨过生日这件事还是泡汤了。
其实没什么区别,生日礼物和以往一样,给她账户里转一笔钱就够了。
谢竹然知道他在躲自己,没有揭穿他的借口。
她没有跟着一起飞国外。
因为俞清梨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她要忙着帮她安排相亲的事情。
一早就把俞清梨推到客厅里,摆出数十张照片来,问她有没有喜欢的。
“没有喜欢的。”俞清梨随意扫了一眼。
谢竹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挑了一张比较满意的递到她面前。
“这个怎么样?”
“长相端正,家里三代从商,和我们家关系不错,也有商业往来。”
俞清梨没有看那张照片上的人长什么样,而是抬眼看着谢竹然。
漠然道:“谁会娶一个残废?”
听到‘残废’这两个字,谢竹然冷下脸来。
“你是怕自己拖累别人不想结婚,还是心里还想着裴家那个丧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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