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义的表态言辞犀利:

“同志们,我们不是正在反腐,就是正在反腐的路上?贪官污吏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倒了一批又一批,那么,又是谁给他们提供了营养呢?刚才听了光前同志的话,我是深有感触啊?我们确实是历史的罪人, 我们欠了煤矿工人们二十七条人命,每当想起那二十七个鲜活的生命,我的心就一阵阵揪心的痛,同志们,并不是透水事故害了他们,而是我们在座的各位没有把工作做到位,我们的某些干部没有想着怎么尽心尽力的保障人民的安全,而是在挖苦心思的为自己谋取利益,安全员能够及时的发现险情,我们的干部为什么就不能重视呢?他们的责任心在哪里?光前同志说的很对,这些脓包是带有毒性的,我们不能再用一些消炎药草草的治疗一下就算了?我们不能怕痛,要狠下心来刮骨疗伤才能彻底根除顽疾,虽然中纪委已经调查了煤矿透水事故的原因,也做了初步处理,但这还不够,我们的省纪委还要继续跟进,光前同志,下面的工作就看你们的了,我给你们纪委一个月的时间,要从下到上逐一调查事件的责任人,我们省委要进行二次调查处理,绝不会再给这些脓包们生长的空间,另外,明天上午你们纪委派出精兵强将赶赴古营县,立即对县委书记田佰仟实施双规措施,要尽量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要深挖细查、抽丝剥茧,要一次性肃清古营县的所有蝇营狗苟们!”

田永泰的脸色苍白,他知道,他这个小儿子算是完蛋了?

作为一个受党教育多年的省委副书记,他还是有些政治素养的,他并不怨恨顾成义书记作出的任何决定,只恨自己疏于对儿子的思想教育,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没脸再在省委待下去了,他颤抖着身子,口头向顾书记提出了辞职请求:

“顾书记,我对不起党和国家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培养和信任,我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和孙子,给组织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也给社会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我感到深深的自责,我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已经是力不从心了,我希望省委能够同意我提前退休!”

会议室里,大家都由衷的替田永泰感到惋惜?毕竟再有几个月他就可以体体面面的退休了,而现在,他被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连累了?一个这么体面的领导干部,当然经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了?别说是他了,换作在座的每一位领导都经受不住这样沉重的打击?

顾书记还是挽留了他:

“田副书记,你儿子是你儿子,你是你,省委对你的工作还是很肯定的,算一算日子,你大概还有四个月才够退休年龄,就不能再坚持几个月了吗?”

田永泰摇了摇头:

“算了,我不在省委丢这个人了,不过,我还是很感谢顾书记对我工作上的肯定,时间也不早了,我岁数大了,身上的老零件儿老是和我作对?我就卖一卖老,先走一步了!”

顾书记没有再挽留,他也知道,就是再真诚的挽留,这位田副书记也不会再留下来?出于对田永泰的尊敬,他站起了身子,其他常委们也纷纷站了起来,会议室里一片肃穆!

田永泰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那本来花白的头发像是一瞬间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显得更深了?他踉踉跄跄的走到了会议室的门口,等在会议室门外的秘书赶紧上前搀扶住他,慢慢的,脚步声由近而远,从今天起,这个象征着权力的会议室里再也没出现过曾经叱咤风云的省委田永泰副书记!

夏小年在医院里陪了苏菲儿一个晚上,第二天吃过早饭,他又去见了黄玉茹和苏子尧!

巧合的是,杨勇也在苏子尧家里,苏子尧见夏小年回来了,又惊又喜:

“小年,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打你的电话一直是关机,我和杨总不放心,专门到古营县纪委去找了你,纪委的人说根本就没见过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呀,一半说的是假话,一半说的是真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话还能一半真一半假的呀?”

苏子尧挠挠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我回古营县的当天就被关在了古营县纪委,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又被弄到了阳城市检察院?如果你们是第二天去古营县找我的,那我已经被弄到阳城市检察院了,总之,古营县纪委没几个好人,他们不会和你们俩说实话!”

苏子尧直吧唧嘴:

“我说小年,你上辈子得罪谁了?我给你算一算,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一共遭了多少罪?不过咱先说好,我打你的那一次不能算?”

黄玉茹瞪了苏子尧一眼:

“你啥时候揍过小年?你瞧瞧你自己,哪像个当哥的样子?”

夏小年赶忙打圆场:

“阿姨,那次不怨子尧哥,是我惹菲儿生气了,子尧哥就捎带着揍了我一顿!”

杨勇被夏小年逗乐了:

“我说夏总,你还挺幽默的?这几天联系不上你我们都急死了?”

黄玉茹也关心的问:

“是啊小年,古营县纪委凭什么找你麻烦?检察院的人又为什么要把你弄走?为什么又把你放回来了?”

丈母娘疼姑爷从来都不来虚的,上来就是好几个“为什么”?

夏小年就把别人如何陷害自己贪污的事情说了一遍,至于那些男女关系啥的,他一个字都没提!

苏子尧很气愤:

“这简直就是胡闹嘛?我听说你们那个麻油子乡穷的很,老百姓每家每户只有一条裤子穿?白天男人下地需要穿裤子,等傍晚回了家,那条裤子就又轮给了女人穿?反正不管是真是假,那么穷的地方,乡政府会有几个钱?据我所知,你投资的那两个酒店每个月至少能给你挣上千万,他们竟然告你贪污?”

杨勇对政治并不陌生,他以前也在体制内干过,对于夏小年遭遇过的事情,他见怪不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依我看,小年面对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利益集团,或许是小年无意中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才会利用政治手段对他进行打压!”

夏小年点点头:

“杨总果然洞察入微,不过,我并不是无意间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而是从到古营县上班的第一天起,我就和他们斗争上了,目前来看还是小有成就,我被无罪释放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苏子尧不光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对官场更瞧不上:

“依我看你别去干你那什么破乡长了?干脆就留在集团,我把这个董事长让给你 ,让杨总接你的总经理,怎么着也比你在古营县混要好的多吧?”

黄玉茹喝斥苏子尧:

“你懂什么?在你眼里就只有钱是不是?人各有志,社会也早已经把责任均衡分配了,没有百姓们咱们就没粮食吃,没有纺织工人和服装厂的工人咱们就没衣服穿,没有商人这些商品也无法流通,同样,没有政府这个社会就会乱了套?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社会责任,小年志在仕途,这也没什么不好?倒是你,你能不能给你爸争口气?”

苏子尧被老妈一顿训斥,他张口结舌无从反驳,只好又挠挠头: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您这就生气了?放心吧老妈,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干好这个董事长行不行?”

黄玉茹叹了口气,也难为自己这个儿子了,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他从没接触过公司业务,能做到这一步就算不错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夏小年见缝插针的说:

“子尧哥的董事长不但要干好,还要把集团推向更高的高峰,杨总对集团业务非常熟悉,以后你就是子尧哥的左膀右臂,干脆今天我就把这个总经理的职务交给你,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帮子尧哥管理集团!”

苏子尧连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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