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在水牢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双手就像被砍了一样麻木不仁。

身上的伤口,也因为被脏水寖泡的原因,隐隐作痛起来。

鲜血,还引来了一些蛆虫和苍蝇,一直在我身上爬来爬去。

呕心到我五脏六腑都要吐了出来。

也不晓得有没有蚂蝗,不然真的是死定了。

中午的太阳很毒辣,晒得我头晕目眩,口干舌燥。

泡在水里的伤口开始觉得奇痒难耐,时间久了就麻木到不知疼痛了。

双手由于被绳索绑紧吊起来的缘故,也开始血液不流通,以至于旧伤口裂开,鲜血流了我一脸。

“水牢的滋味怎么样,出来还打吗?”

听到这个声音后,我立刻强打起精神来。

我抬头,眼如利箭般瞪着全身缠满纱布的陈伟强,刚才的倦怠和困意瞬间全无。

“不说话是哑巴了吗?蒋平安,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我保不住你这条傲命!

你从小就倔,胆子又大不怕死!问题是狗日的,这是哪里你晓得不?这是缅北果敢电诈园区!是吃人不眨眼的狼窝!

你特么的倔个卵啊,你这身功夫是很行,但是在这里分分钟都能被打成筛子!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回湖南吗?你特么的在白日做梦!

真是白拿那么多奖章,简直就是大傻b!”

陈伟强狠狠骂着,随即把手里的烟弹到我手上,然后落入臭水中熄灭。

无论他怎么骂,怎么说,我都没有反应,也不说一个字去回应他。

我对他的情谊,从被关进水牢那刻起就彻底断了。

下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警告你,识时务者为俊杰。再乱来,我真的保不住你。

还有,别总想着杀我。

因为我活着,你才能知道露露的下落,才有力量活下去。

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敲键盘搞业绩吧!”

陈伟强叹了口气,转身招了招手,立刻跑过来两个狗腿子。

这个地方,是个正常人都呆不过3秒钟。

“你们把他弄上来冲干净,然后带我办公室去。别打了啊,打坏了拿不到钱,我饶不了你们。”

陈伟强语气冰冷地吩咐道。

“明白,陈助理!不打了,刚才打过瘾了,嘿嘿。”

两个狗腿子笑嘻嘻地应道。

陈伟强没吭声,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然后两个狗腿子捂着鼻子,把半死不活的我给拖了上来。

刚上来还没站稳,我就被水管淋了三五分钟。

全身上下的淤泥,恶心物,蛆虫等冲干净后,才被他们带去a栋三楼陈伟强的办公室。

一路上,我都在想他刚才说的话。

不过是打我一顿后,再喂一粒糖吃罢了。

想让我感恩戴德,听他的话被他差遣。

做梦!

我浑身湿漉漉的瘸着腿,来到他那间宽敞的办公室。

此刻他正躺在老板椅上抽雪茄,迷朦的烟雾,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因为他的脸也缠着纱布,被我打得不清。

所以看不见细微的面部表情。

突然之间我很想问问,被我打的那几个狗腿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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