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谢余要把谢瑾劫持走,一群护院和家丁顿时不愿意了。

不过谢余只说了一句话,这些人瞬间冷静了下来。

“钱粮是谢家的,命是自己的!想拼命可以,掂量掂量值不值?”

六子和刀疤有些诧异的看着谢余。

他们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谢家公子了。

最后谢余一伙人,挟持着谢瑾和谢家的老管家,带着三十多匹马和近二十车的钱粮离开了谢家。

为了不伤谢瑾性命,谢家人全都老老实实的待在了谢家,不敢追击。

坐在马车上的谢瑾,好像瞬间老了几十岁。

他看着前边,被诸多土匪簇拥在中间的谢余,怎么都不明白,那个怯懦胆小的儿子,为什么突然好似变了个人。

因为有钱粮,所以这一行人走得并不快。

谢余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略显有些沉默。

六子看了看刀疤,最后拍马追上了谢余。

“谢先生,您以后……不准备回谢家了?”

“回谢家干嘛?”谢余看了看身后马车上,一脸恨意的谢瑾,“回去让我这便宜老爹把我打死?还是算了吧!我觉得还是跟你们一起当土匪,比较有前途!”

“你们当土匪,不都要带上投名状吗?我觉得我这投名状,应该不少了吧?”

六子有些无语道:“再没有比您更丰厚的投名状了!不过……谢先生您真的想好了,要跟我们上山过苦日子?我觉得以您的本事,哪怕是投军,都能混出个万户侯来。”

“苦日子?”谢余忽略了六子“万户侯”的说法,笑着问道,“怎么个苦法?”

见谢余问起,六子忍不住开始吐槽。

谢余这才知道,这大雍朝的土匪,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此时的大雍朝,朝政混乱,东南西北四方外患严重。

北边以鞑靼、瓦剌为首,整日虎视眈眈,西边有西域诸部狼子野心。东部南部的倭寇、安南时不时的再来骚扰侵袭一番,还有那莫卧儿帝国也是强邻。

外患重重,内忧更是难消。

连续几年的天灾,使得大雍朝民不聊生。而文武之争、党派倾轧也是日益剧烈!

满朝官员已经没有一个能办实事的了。

苛捐杂税逼的黄河南北义军不断!今天镇压了这一州的叛军,明天另一州的叛党又开始举旗造反!

真应了那句:城头变幻大王旗。

在这种环境下,很多人也是被迫上山当了土匪。

可当土匪日子就好过了吗?他们只是不用缴税罢了,该饿肚子,还是得饿肚子。

无本的买卖是能做,可关键是得有人有钱让你抢才行。

穷人抢了没用,富人……就比如谢瑾这样的,家中护院家丁的武装力量不比一个寨子的土匪弱多少。

要不是这次谢余带大家从内部攻破了对方的防线,这点人放在平日里,真不知道谁把谁灭了呢!

“前日为啥要把谢先生劫……咳咳,弄到寨子里?还不是因为寨子里的存粮不多了?所以几位当家的不得已,才把主意打到谢先生的身上?”

说到这里,六子感觉越说越别扭。

谢余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这大雍朝,还真是乱的可以了。

到现在他都没有唤醒系统,看来自己想要瞬间无敌的金手指,怕是没有了。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老天给了自己一手烂牌,那他就耐心点,把这副牌给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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