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吗?
温疏眼底闪过一丝慌张,她完全不知道顾珩为什么这样问她?不过是咬了他一口罢了。
“为何在祭祀大典上胡闹?”顾珩的左手,扣着她的双手,拇指却流连在她的腕部磨搓。温疏被他盯得心虚,正要偏过头去,就被他的右手按住了下巴,强行与他对视。
温疏眨巴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柔弱又无辜,“我没想胡闹,只是去如厕了。谁知那个太监非要抓我,我一时害怕才乱跑的。陆玉安,陆玉安可以给我作证。”
那张小巧而精致的脸上布满了狡猾的神色,如被人追着狩猎的兔子,弱小而灵活,让人难以捉摸。
“既如此,为何咬我?”顾珩的手臂上,那排牙印很是鲜明。
温疏只要略微瞥上一眼就能瞧见,她瘪着嘴巴,很是委屈道:“突然就抱着我,我吓到了嘛。我又不知道是你。”
这话怕是骗鬼,鬼都不能信。
可偏偏,顾珩对她狠不下心,他总是愿意相信她那小小的谎言,哪怕心底如明镜一般,仍旧会被她骗。
她明明说过:“我要与你共治天下。”
可到头来,她只想如她爹一样当个丞相,而非他的皇后。从始至终,温疏都没有想过当皇后,可顾珩却以为,她是恋慕自己的。顾珩承认,在重新睁开眼的那一刻,他是如此的惊喜,在看见年仅七岁的温疏时,那一刻失而复得的喜悦近乎将他淹没。
但是,她仍旧不懂他的心意,她总是无所顾忌地与陆玉安玩闹。
前日的大典,并非是皇后主动想起的温疏。而是顾珩一次又一次地在皇后身边提及,一天又一天地前往太后那处问安。他将温家置于了高台之上,才让自己的祖母与母亲改了念头,不再从卢家选人。
可是,因着那突如其来的一场胡闹。
一切都偏离了原定的轨迹。
顾珩的指尖从温疏稚嫩的脸庞上细细划过,他不禁问了一声:“疏儿,是你吗?”
温疏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什么意思?
克制着心底巨大的惶恐,温疏努力从嘴角扯出了一丝微笑,问道:“二哥哥,我当然是我啦。你怎么这么问?可是我吓到你了?”
“你别听裴玄瞎说,我才没被脏东西附身呢!”温疏勉强将自己的三个指头竖起,对天发誓道,“我真的没遇见脏东西!我爹那样说,只是不想让我被责罚罢了!”
顾珩又盯着她望了一会儿,才渐渐松开了手中的力气,他的眼中浸上了一层浓烈的偏执与欲望,他道:“疏儿,二哥哥相信你。但是,以后如果有事情,别去找陆玉安,来找我好吗?”
温疏感受到了手腕的自由,立刻连连点头道:“好。”
这一刻,无论什么,她都会说好。
“咚咚——”
沉闷的上课钟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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