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大厅内,琳琅满目,一尊碧玉翡翠摆放在大厅中央彰显着屋主身份的高贵,一个绿衣身影在大厅内来回踱步,一串黑玉手串在手中搓了又搓,阴沉的脸上布满了几丝愁容。虽然已经得知马进忠被诬陷入狱的消息,但张天这小子始终放不下心,生怕马进忠在正式审判时翻供,影响到自己跟都州大人女儿的婚事。

在厅内踱了约莫十几分钟后,平直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阴笑,目光中透露出几分阴险狡诈,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张天冲着一旁静默而立的管家招了招手,在其耳边低语道:“你现在去给司长加送一笔重金,另外叫他对那个叫王利的小子许以副司长,让他们两人想尽一切办法叫那个马进忠闭嘴,现在就去办吧!”

“那家伙不识好歹,也是死有余辜,请少爷放心!老奴定将此事办的干净利落。”闻言,管家也是对那马进忠恶语相向,爽快的接下了这一差事,然后躬身后退,快步对着院门行去。

“竟敢打本少爷一拳,这次定叫你以命相抵!”望着行出大厅的管家,张天紧咬牙关阴毒道。

......

视线再次来到惩戒司,白天正是司里最忙碌的时候,大厅里人流往来,一副忙碌景象,一位身着绿衣锦缎的老者正站在一个拐角处,鬼鬼祟祟环顾着四周,脚步在一扇门前来回徘徊,在确定无人注视后,迅速推开房门赶忙溜进了面前的那间办公室,轻轻地的合上了房门。老者上身半躬,双手交叠置于胸前,眼眸微眯,嘴角向外咧开,常年的职业微笑在老者脸庞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印痕,恭敬的对着面前正仰躺在椅子上悠闲喝茶的男子,轻声说道:“司长,现在公务繁忙否?我主家遣我来求您办些事情。”老者脸部微微抬起,这说话之人正是张府管家。

“这老家伙怎么又来了,前日的事情我不是照办了吗?”望着桌前摆出一副谄媚姿态的管家,司长表情微微僵硬,内心嘀咕了一声后,表情旋即舒展而开,微笑道:“老管家,又有何事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派人过来吩咐一声便是了,何必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上次的事情多亏了司长帮忙,我家少爷也是十分感激,只不过...我家少爷马上就要成亲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希望搞出什么乱子,那位马捕头虽说是被抓了起来,可保不齐会在庭审的时候胡言乱语,那到时可就麻烦了,您看能不能让他...彻底闭嘴呢?”管家一边说话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恭恭敬敬的摆放在了司长面前。

望着眼前那一叠银票,司长内心也是波涛涌动,从厚度上看这些银票少说也有三千两,相当于他三十年的薪水,加上之前给的两千两,足够他后半生无忧了。不过从其刚才的话语中,任谁也能听出其中的意思,马进忠虽没有什么显赫的地位但毕竟也是司里的一名捕头,要是直接将其灭口想必也会在惩戒司中引起一番不小的议论,弄不好还有可能惹来一身腥臊。捋了捋下巴上那几根稀松的胡子,司长常舒了一口气,皱眉道:“哎,这件事也不是不想帮您,他毕竟是我的属下,早些年进入司里的时候,还是我带的他,这样是不是....”

管家也十分清楚这件事情本身做起来可能并不是很难,但让司长来做却是有一些不得不避的嫌,凝神片刻后,再次躬身说道:“司长,上次的事情不是找了那个叫做王利的来做了人证吗?我听说司里副司长的位置一直都空缺着,不妨就把这个位子许诺给他,然后把事情交给他去办如何?”

“嘶~”深吸了一口凉气,司长越发显得有些不情愿,杀人灭口本就有些为难,现在又凭空丢一个副司长的位置,他与那王利又没有什么交情,这笔买卖怎么看都不是很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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