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一个清冷像天外来客,一个调皮像纨绔子弟。现在一个剥壳一个吃仁,一个读书一个听书,清冷的看起来有几分人气,调皮的看起来有几分庄重。
罗安和南飞在岛上呆了三年,除了义诊就没去过别的地方。南飞有家室,几年不回是为了躲避什么?罗安对跟念瑶没有一点情义,成亲是为了遮掩什么?
秦九看着茶室里和谐的场景,被自己脑中从未有过的念头吓到了。
罗安抬头就看到秦九眼里明显的震惊与不可置信。他轻敲桌子,南飞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秦九,大叫一声:“九哥,救我。”
南飞将秦九推到椅子上坐下,拿来棋盘摆上,特地给秦九挑了黑棋。南飞将一切安排妥当,满意点头:九哥,公子,你们慢慢下,不着急。”
南飞如遭大赦般斜躺到地台上,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罗安什么怪癖,说躺着念书声音不好听,非得坐端正,还要求字正腔圆,饶了他吧。
可惜世事从不顺人意,一柱香的时间不到秦九就输了。
南飞凑过来看到一看,大惊:“九哥,一日不下,当刮目相看。”
退步得如此厉害?
秦九讪笑着打量他:“你这么懂棋,怎么不下?”
南飞道:“你是屡败屡战的豪杰,我是识时务的俊杰。”
秦九正想着南飞是夸还是贬,就见罗安站起来将南飞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到地台上看书。
秦九将黑棋换到南飞面前:“你执黑。”
南飞跟罗安下棋是一个不想下,一个瞧不上,自然下得极少。作为能一眼看懂棋局的人,自是不弱。秦九轻敌,待发现不对时已经无力回天。
秦九感叹:“京江大浪推前浪,九叔是真的老了。”
关于称呼这一块,秦九素来执着,自称就没变过。南飞也很执着,称呼更没变过。两人皆是对牛弹琴,各聊各的。
南飞道:“论棋艺呢,九哥是比我强了不少。九哥今天发挥失常,是有心事?”
秦九手里捏着棋子闲聊:“心事确实有,就是不知道南飞和公子愿不愿意听?”
南飞性子活泼,跟岛上兄弟们打闹调笑关系都不错。已经有好几个兄弟拉着他讲纪空明的事。有时就在茶室边讲,明摆着给罗安听的。
兄弟们觉得罗安是大河帮的姑爷,这事他应该知道。可是罗安一直没啥表示,南飞自然不勉强。大河帮落谁手里也不影响他们行医。实在不行,打包走人。
南飞想了想:“九哥,公子只是大夫。”
秦九道:“老帮主走了,帮主年轻,公子是大河帮的姑爷……”
南飞悠悠道:“这样吧九哥,你哪里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但凡我们做得到的,必不推辞。”
吩咐?秦九只是个议事兼账房,哪敢对姑爷谈吩咐?
秦九上下打量他:“南飞,听闻你十二岁袁将军就让东阳君上下旨订亲,年十五就迫不及待的成亲,一天都等不及。袁将军身为镇北军统帅,眼光果然够好。”
秦九素来只下棋不闲聊,今天这么好兴致?话题还这么八卦?事出反常……
南飞眨眨眼,伸手翘了兰花指:“怎么,九哥被我迷住了吗?”
秦九打了个冷颤:“我……我很正常的……”
南飞道:“九哥觉得谁不正常?”
秦九下意识侧头看罗安,觉得不对又强迫自己转向另一边,柳林站在外面。
南飞哦了声:“柳叔不正常?”
六月飞雪,惊天大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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