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中午,食堂打饭的时候没有看见李向军,回宿舍的时候也没见人,一般情况下都是我们四人一起的,问了杜小策,他也和我一样正纳闷儿呢,就在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裴大喇叭回来了。

“老三老四,上午的时候老大家里来电话说家里好像出事了,老大没来得及通知咱就走了,这也联系不上他,到底是发什啥事儿了啊?”

“放心吧,能有啥事儿啊,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再问他吧。”

李向军家里是山区的,家里条件也挺困难的,上边有一个哥哥,前两年刚结婚,哥哥嫂子都在外面工地打工,家里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不好,上到初中二年级就辍学了。

本来想着和哥哥出去打工来减轻父母的负担,可毕竟还是未成年,又没有一技之长,最后在家人的决定下,把他送到了宏德武校来学习武术,而选择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的学费是最便宜的。

由于他没有手机,联系不到他,又不知道他家在哪里,我们也只能等他回来再说了。

这一等竟然等了一个星期,星期天的时候,曲锋正和裴大喇叭在宿舍里下象棋,宿舍的门被推开了,李向军低着脑袋推门走了走来,也没和其他人打招呼,放下背包就躺在了床上。

“诶,诶,不对呀,怎么了这是?这是谁家的小媳妇儿啊,受谁气了?”

裴元趁机在棋盘上一划拉,站起来捅咕了一下李向军。

曲锋也没在意他耍赖,站起来对着李向军问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和兄弟们说说,家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一声不吭的走了,大家伙都很担心你知道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李向军终于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当他转过脸来那一刻,我们都怒了。

“草,这是谁打的,说,我们找他报仇去……”

只见李向军左眼角一块乌青,微微有些肿胀,脸颊处赫然斜着一道长长的伤疤,虽然已经结痂,但还有脓血往外渗出,这得是下了多重的手啊。

在兄弟们的逼问下,李向军终于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那天他接到了嫂子打来的电话,说是父亲和哥哥被人打了,当他赶回去的时候,两人已经被送去了医院,他又匆忙赶到医院。

等他到医院的时候,哥哥已经做好了手术,肋骨断了三根,头上和身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而父亲受伤比较重,还在抢救室里没有出来,听医生说是脾破裂造成腹腔内脏大出血,正在紧急抢救。

李向军的家在青山县下面一个叫宫家庄的小山村,全村百十来户人家,一共就宫、李两个大姓氏家族,两个家族之间一直有所嫌隙,不过最近几年,宫庆海做了村长后,通过一系列手断,手中财富不断递增,资本越来越雄厚,李姓慢慢势弱,打架斗殴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过每次都是李姓族人吃亏,其它小姓更是敢怒不敢言。

此消彼长之下,宫家的人在村里更是肆无忌惮,村长宫庆海更是在村中称王称霸,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宫家庄的山上盛产大理石材,村里唯一的大理石矿也掌握在宫庆海手里,这也是他雄厚资本的产业之一。

一个月前,宫庆海又盯上了李向军家的一座山,亲自找了李成,也就是李向军的父亲谈了两次想买下来,可由于给的价钱太低,两人没有谈拢,宫庆海撂下一句狠话就走了。

十天前的一个上午,村里来了好几辆车,其中一辆闪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开道,来到李向军家里,说是他家建在山上的养猪场破坏生态环境,没有经营手续之类的灯等罗列了一大堆,之后便命人强行将猪场的围墙给扒了,十几头肥猪跑得满山都是,还是在乡亲们的围追堵截下,才最终将这些肥猪给找了回来,暂时圈养在了自家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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