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摆出生气的样子,直直盯着宋清阮。
她都这样开口了,宋清阮若是懂事,就不应该再追问下去!
只见宋清阮无声垂眸,过了好半天才道:
“好,儿媳便当自己用了。”
江老夫人心中宽快了不少,笑着说:
“这才是当家主母应有的气度!”
谁知宋清阮又抬眸:
“老夫人,方才枕儿说,他去过我的房间,碰过这龙涎香,难道儿媳不应该问他吗?”
宋清阮毫不退步,“若是如此,就关乎到枕儿的清白,儿媳问一问,有什么错?”
江老夫人一时无言。
宋清阮心中冷笑,继续逼问江枕:
“还是说,你将这香粉拿去给旁人了?若是如此,我便要查一查,到底是谁在教坏你!”
江枕害怕地绞着手,双眼胡乱的瞟着周围,就是不答话。
宋清阮站起身:“江枕,我在同你讲话!”
宋清阮一声令下:“宁枝,去查查,江枕最近同谁有过往来,连接外面的车夫也一同打听着!”
她声音冷清,姿态高贵,不容置喙地说:
“江枕从前在怀安路流浪过,想来是哪里的乞儿,你且去怀安路挨家挨户地问!”
“侯府的孩子,不能有一丝不正之风!”
宋清阮句句清晰,一针见血,每一句话都是直冲着他那躲起来的爹和外室女。
叫老夫人和江枕胆战心惊。
若是放任不管,就这么挨家挨户地问,一定会查到江骁。
若是管了,又会引起宋清阮的疑心。
江老夫人一咬牙,狠下心来拉起江枕的手,一巴掌打了下去:
“你这孩子!为何要偷拿你母亲的东西!!”
“母亲问你话,为何不回答!”
“说!”江老夫人使劲全身的力气打了下去,啪的一声,江枕的手瞬间肿了起来:“说,你拿着香粉做什么了!”
江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打第二巴掌的时候才觉得害怕,拼了命地想将手抽出来。
赵妈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
“枕哥,老夫人是为了您好,你就说罢!”
江枕就哇哇地大声哭着,真真撕心裂肺,哭得脖子上的血管都爆起,眼泪哗哗地流。
他弓着身子使劲往外抽手,口中喊着:
“我要我娘,我要我娘!”
宋清阮轻笑一声:“你娘?你娘在哪里?”
江老夫人心头一震,停下手来,赵妈妈连忙堵住他的嘴。
“来人,给我拿戒尺来,枕儿这孩子,当真是在外面跟着旁人学坏了!”
江老夫人狠心喊着。
她年逾半百,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想当年跟着武定侯的时候,也是靠着心狠手辣才走到今日。
只是如今年岁大了,心性也跟着磨平了,侯府又日渐萧条,靠着宋清阮的嫁妆养活,她便只能做个只闻平安喜乐的老太太。
但也并非一点手段都没了!
戒尺拿来,江老夫人一把接过,毫不犹豫地打了下去。
戒尺在空中划过,发出呼呼的声音,啪的一声落在江枕手上,江枕原本红肿的手顿时浮上血丝。
江枕浑身抽搐两下,惨叫声憋在嗓子眼中,呜呜呜地叫着。江老夫人疼得心都在滴血。
江老夫人双眼眯起,示意江枕道:
“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是再敢打错,戒尺可不认人!”
赵妈妈也道:“枕哥,你便顺着老夫人的话说罢!可不能再说什么你娘了!你只有一个娘!那就是夫人!”
赵妈妈将手拿下里,江枕就惊恐地看着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道:“我问你,你拿没拿夫人房中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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