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并未闻出什么味道,至于口上的咸淡,怕是江枕一点点往里加的,又叫老太太收买了府医,是以她不觉得奇怪。
加上那药效发作的慢,她也当成是累的了。
如今想来,怕是江枕早早的便开始下毒了。
宋清阮正起身子,道:
“宁枝,你去寻一些医书来,我闲着没事的时候,瞧上一瞧。”
宁枝不多过问,轻声应下便要出去,临走前,忽然想起一事,询问宋清阮:
“可是夫人,那龙涎香被毁坏了,当真没事吗?”
宋清阮停下手中的动作,多看了宁枝两眼,想起上一世,她日渐虚弱时,宁枝忽然溺水而亡的事。
那时,府中的人只说她偷了老太太的东西,被老太太抓了个正着,便没脸活下去,自己投了井去了。
她当时听了这个消息,心中积郁的那口气瞬间冲了上去,又气又觉得不可置信,一口血喷了出来,自此长卧在榻不得下地。
现在想来……
宋清阮看着宁枝关怀的目光,心中一阵憋闷,好一个武定侯府,竟是连她的婢女都不放过。
“夫人?你脸色怎么突然不好了?”宁枝连忙上前。
宋清阮摆手:“我没事。”
她笑道:“那龙涎香是假的,真的还在我的嫁妆里放着呢。”
宁枝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夫人!您居然敢诓骗老夫人?”
“这有什么不敢的?”宋清阮轻描淡写:“不告诉你二人,只是为了让这件事看上去更真罢了。”
江老夫人骗了她一辈子,她骗骗他们怎么了?
宁枝瘪了瘪嘴,又问:“那……那些首饰镯子也是假的?”
宋清阮摇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自然是真的。”
“那夫人不是亏了!”
宋清阮道:“无妨,这些东西自有它们的用处。”
夜色降临,白日里热闹的侯府安静了下来,只有一处,吵闹不休。
“什么?嫡长子不是枕儿?!”
“你小声些!”
“祖母!”江骁急得满脸通红:“不是说好了要认枕儿为嫡长子的吗?!”
他急得满头大汗,俨然不顾礼数,直面江老夫人,声声质问,声声指责。
白日劳累了一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江老夫人早已身心疲惫,低眉耷拉眼:
“少叫枕儿同那个叶罗懿混在一起就什么都好办了!”
“什么叫少和懿儿牵扯?懿儿是枕儿的娘!”江骁张口就来。
江老夫人见状,心中堵着的那口气越发憋闷:
“你还有没有规矩!一昧地指责我这个老太婆作甚?有本事你回来,那不就是你说了算了!”
说完,见江骁立即闭了嘴,江老夫人泄了气,顿时歪着身子靠在椅背上,胸口一起一伏。
赵妈妈赶忙上前替江老夫人顺着气:
“世子!难不成老太太就不想叫枕哥做嫡长子了?是枕哥他娘将枕哥拉下来的啊!”
“胡说!”江骁呵斥她。
见江骁如此生气地瞪着自己,赵妈妈又缓着声道:
“世子,老夫人今日如此操劳,您合该不能同老夫人这般!”
江老夫人好容易才喘上气,见江骁实在不服软,只要放软了话:
“骁儿,你实在不知今日的事,若不是我拦着,清阮她就要查到你身上了!”
江骁的脸色越发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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