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舱门的那一刻,可谓是神清气爽,如果没有看到那只可怜的金毛的话,好心情还能再延续一下。
希诺的衣服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不管是胳膊上还是腿上,漏出的白皙皮肤上渗出了丝丝血迹,这都不算什么,直到看见那艺术品般的脸蛋上也有伤痕,白榆是真的有点生气。
像是某种犬类的少年轻轻拽着她的衣角,但眼睛并没有看向她,垂着眼眸,看上去非常难过,委屈道:“他们想抓我”。
白榆对他为什么会被人追这种事,一点都没有怀疑,这不就是电视剧小说里的套路吗,长得好看的人总会经历的变态情节,所以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表示应该的。
希诺:“...”准备的说辞都没有用上。
抬手摸了摸他脸颊上的伤口,观察了一下还好不是很严重,问:“他们?样子记得吗”
希诺摇摇头:“不太记得,我当时在睡觉,就被抓出去了”,翻起袖子漏出了手腕上的勒痕。
颜色青紫,像是被绳索之类的东西绑过的痕迹,什么变态东西们。
白榆把他的衣袖拉好,再次披星戴月回营地。今晚的月纤细婉转,尖尖角藏在连绵不断的云团里,一旁的林中有点点荧光,忽上忽下飞的欢快。
景致不错,但两人都没有心思留意,白榆一想到那张好看的脸上有伤就心里不舒服,急着回去上药,然后找出那几个人渣。
士可忍孰不可忍,简直欺人太甚!当然,其实私心里顺便检验一下训练成果占比更大一些,打不过大不了以后睡外边不回来,看着像找家长一样过来找她的希诺,白榆有种自己的狗被别人打了的既视感。
又被带入动物角色的希诺无所事事的跟在身后,看着前面急晃晃的背影,嘴角微勾,心情不错。
先去取物处领取了一份外伤医药用物,这些东西她用的很熟练了,都是从自己身上攒的经验,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医疗是真的好,不是很严重的外伤,普通药物可以让它完全不留疤痕。
走入营帐的一瞬,虽然都二半夜了,但是今天很多人都还没睡,无数视线投来,准确来说是放在白榆身后,抱着药箱的希诺身上。
毕竟不久前他带着几个不怀好意的人一起出去,现在回来自己还到处是伤,怎么看怎么像受到了某种对待,众人现在的眼神基本都在后面那个身上,至于走在前面的白榆,没几个人对她有印象,完全忽略,还以为他俩只是碰巧一块进门。
剩余的人里,大家或多或少都接近成年或者已经成年,营地中除了不好惹的艾德里安,西蒙那群人,也就他俩年纪最小,所以很容易被当做目标或者看不起。
俩人最近住的床位在内侧,一前一后慢慢往里走,脚步声很轻,很安静,甚至能听到一些人粗略的呼吸声,那些带着热度的目光在黑暗中如实质般绕在周围,很快便有人坐不住了。
黑暗中,有四个人或站或坐的围靠在中排的床位上,贪婪戏谑的目光明晃晃的示意着,从希诺进门的那一刻就等着他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旁边站着的人率先走了出去,拦在路中间逐步靠近,面上带着虚假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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