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房子,贺子骞有两年没住了。
积了很多灰。
他不缺这一套房,昨天租给姜酒,本就是想着谢谢她曾经救过爷爷。
没想着为了赚钱,就也没签合同。
他觉得自己太久没在这里住了,设施等都旧了,昨天下午就开始找人换了。
屋里的沙发,冰箱,厨房灶台油烟机等,鞋架,床和窗帘等所有都换了。
还新铺了地毯。
基本都是米白色。
这哪里是换,简直是重新装修。
姜酒挑了下眉,似笑非笑,“你昨天问我喜欢什么颜色,就是为这个?”
贺子骞嘿嘿一笑,“白色太白也不好看,谢灼出主意说米白暖一点。”
谢灼也在这,本来在阳台的躺椅上坐着晒太阳,看佛偈。
此时合上了佛偈,起身回到屋里。
他脱了外套,只穿着里边一件黑色休闲衬衫,两只袖口往上卷了两圈,露出的骨骼分明的手腕上,佛珠和黑色手环都把肤色衬的雪白。
五官俊美立体,淡薄的似若一幅水墨画。
透着病态的苍白。
黑色耳圈给他这禁欲清冷,不识人间烟火的模样,添了两分不羁。
“不知道你今天来,该先跟你说一声的。”
谢灼浅笑着开口,儒雅斯文又礼貌。
姜酒一声啧,“下次来了要注意。”
“待会我们走了,你直接改密码就行,租给你就是你的,没有你的允许,我们绝对不会私来的。”
贺子骞嘴快的道,“今天我就让人重新换换东西,打扫一下卫生。”
影音娱乐室那边,他检查了一下网域线路,全部都是好的。
屋里所有的设备家具,全都换了一遍。
连浴室里,牙刷毛巾沐浴露等都一应齐全是崭新的,还不止一套。
“空调和地暖,都可以照常使用。”
还有个室内吧台,和小的休闲咖啡厅。
阳台上,摆着几盆翠绿的绿植。
还放了个藤编吊椅。
温馨雅致。
“青藤那边爷爷让我跟他们校长打过招呼了,你随时可以去报到。”贺子骞又道,“不过能分哪个班,就看你自己了。”
这后门开的,还挺周到。
姜酒一声啧笑,打量着已经收拾好的屋子,“那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贺子骞一噎,“我寻思你至少请我吃顿饭呢。”
姜酒懒洋洋道,“没钱。”
她倒说的直接。
谢灼轻笑,“那……我们请你吃?”
“没胃口。”姜酒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睡好。
贺子骞:“……”
看她眼底有些发青,谢灼拿了放在衣架上的黑色外套,慢条斯理的穿着,“那我们就先走了。”
“我们留存的指纹和密码都已经清除了,你可以重新录入只有你自己知道的。”贺子骞临走前又喊了一声,“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啊。”
姜酒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进入电梯,笑意不达眼底的,朝他们挥了挥手。
等电梯门关上,她脸上笑容立马消失。
“一号。”她拿出手机。
“我在。”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机械的智能女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全网搜索谢灼。”
“已搜到全网关于谢灼信息21条……”
姜酒扫了一眼。
这21条,基本都是同名同姓的存在,没有一个跟这个谢灼对上的。
姜酒又道:“搜索贺子骞和贺康良。”
贺康良,函夏国中科院前院士,八年前辞掉院士一职,去了景元镇分科院……
这个资料,姜酒离开景元镇那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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