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根冷笑,语气中甚至有凶狠的感觉:“我如果心软,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罪该万死……,谁劝我大度,天打雷劈……,我自幼丧母,这么多年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又有几个人是真正关心我。假如我落泊归来,后果会是如何?”

刘景泽给酒杯倒满了酒,递给沈世根:“沈伯伯,知你心中苦,妈妈去世后,我非常难受,幸好我有爸爸、奶奶、舅父、契爷,我比你幸运一点,但是到现在,心情不好时,我有时还是想喝酒解愁,或者跟保镖切磋一下身手。”

刘景泽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眼里也是悲痛,喝完又倒酒来喝,很快,一瓶啤酒见底,没有服务员在,他拿起开瓶器开酒,然后继续倒酒。

沈世根苦笑:“现在你不仅不担心我会喝醉,还不管自己会不会喝醉了,不担心你的刘太太看到你这样子会难过吗?”

刘景泽说:“我不舍得让她难过,她怀孕了,睡得比较沉,等她醒来,我已经不是现在这个状态了。”

沈世根说:“还以为你有两份父爱,对你妈妈的思念会少一点。”

刘景泽摇晃了一下酒杯:“沈伯伯,你查过刘家的资料,你也知道契爷对我好,我的确是有两份父爱,但是我又怎么忘记,将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妈妈,那个漂漂亮亮的形容词应该是形容女孩子,可是我听了还是很喜欢,我的刘太太说我自小就是村里最帅的少爷。”

沈世根将杯子中的酒喝掉,重重地放下杯子,这声音在只有两个人,没有打开音响的大包厢里,回响声特别大,。

他说:“看来你的刘太太很有眼光,这样吧,小景,我让你哄哄你的刘太太开心,鼎会公司想签下的订单,我能给一半的订单。”

刘景泽的脸上没有惊喜,反而淡淡地说:“沈伯伯,生意圈那一套,虽然讲人情,但是还讲利益,你还是看你公司的需求,再决定供应商吧,在商言商,选择最适合自己公司的。”

沈世根将装着荷花酥的盘子向刘景泽面前一移,示意他吃,然后说:“人情是给你的,权衡利弊,我已经权衡过,昨天我根本没有想过将下单给鼎会公司,但是今天你的刘太太的说法打动了我,也难怪贺一源要带她来,她跟你妈妈一样聪明能干又细心。”

刘景泽拿起一块荷花酥,外形宛如盛开的荷花,可见是物如其名,酥皮层层叠叠,吃起来甜润可口,不错,原来啤酒与荷花酥也能相配,原来荷花酥不一定配好茶的。

刘景泽吃完一块后,用纸巾轻擦嘴角,然后说:“那我先谢谢沈伯伯,我让贺总那边的人跟你联系吧,你看几时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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