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看了眼药瓶,又看了眼童臻,童臻恰好转过身去,他摇了摇头,顺手递给身旁的林厚:“阿厚!你过来,帮我先上下药!”说完,转过身往另一边走去。
之前还不觉得疼,在接过药的那一刻,林繁是真心觉得疼的厉害。
林厚看了眼童臻,见她已经转过脸正看着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和那十来个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在竹屋的台阶上坐成一排,手里握着支笛白玉笛子,开始吹了起来。
童臻顺势靠在旁边的竹子边上坐下,将长枪放在胸前,双手环抱住,闭上眼,静静地听着笛音。
笛声悠扬,童臻听得入迷,但还是听到旁边有人慢步走过来,坐在她的身旁。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只是此刻的她,只想静静地听着笛声。
林繁坐在她旁边,也像她那样,环抱着胸,闭上眼睛。
笛声曲风越听越熟悉,童臻想起这是林繁平日最喜欢的一首曲子,睁开眼睛侧头看向他,见他坐在边上闭着眼,抿了抿唇,还是闭上眼细细听起来。
正当两人听得入迷之时,笛声戛然而止。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便见红衣少女已站在他们身边,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
“姐姐,交个朋友呗!我是云山寨的云浠,和他认识也有一段时日了天了!”
云浠笑着将笛子别到腰上,一屁股坐到云浠对面,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也就四五天而已……”林繁忙小声接口说道。
“认识四五天?”
童臻看他们之前那样,还以为他们已经相识许久,不想才认识几天。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老相识了嘛,和姐姐也是二回了,也算是老熟人了!”
云浠脸上始终笑意盈盈,邪魅中带着真诚,似有魔力般,一旦看过去就很难让人挪开视线。
“没记错的话,你们是山匪,我是东源王师兵将!我们一个兵一个匪,水火不容!”
童臻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云浠看,忙别过脸去,看向竹屋。
竹屋外,十几个少年,或独自盘腿席地而坐,或两两相偎互靠,或三五围成一圈,嬉笑打闹,不时还传来阵阵欢笑。
“姐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山匪不山匪的,我们老大说了,我们这叫行侠仗义,可没做过什么坑蒙拐骗,烧杀劫掠之事,不信你问他,我们老大还救过他的命呢!”
童臻回头看了眼她,随即看向林繁。
林繁突然被点,又被童臻这么看着,忙解释道:“呃……没错,她家老大确实救过我,救过三…三回!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就说嘛!大家都是朋友,更何况慕王已经应承过了,姐姐又何必拘谨,不用怀疑我们的用心,正如我对慕王所说,我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都是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对吧?”
云浠说话间,一手搭在林繁肩上。
童臻冷冷地看着她那细长白净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得拍着林繁的肩膀,不禁沉下脸。
林繁被她按着肩膀生疼,皱了皱眉,见童臻神色,忙伸手将云浠的手拨开:“刚上的药,再按要整出血来。”
说起药,他才想起,方才童臻给的药他用过后,就被林重拿走给林隐他们几个上药了,还说什么慕王府的金创药难得,不用白不用。
“阿重!”
林繁对着不远处的林重喊了一声,林重看过来,见他们三人都看向他,不明所以,忙跑过来,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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