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萧行知名声大噪,整个宁都都再传这个神秘二皇子的生平事迹,还有那首《将进酒》。

一处酒肆内,两个身着素色长衫的青年点了两壶酒,围坐在一起,享受着为数不多的自由时间。

一人名叫魏溪亭,另一人名唤王安炽,皆是准备参加殿试的贡生。

“安炽兄,你听说没,昨晚上二皇子一首《将进酒》可谓是大出风头。”

“夸张,豪迈,洒脱,的确不简单。”王安炽夸赞一句,但却是满面愁容。

“如今我大宁内忧外患,可是科举还是考诗词等等,还是不考策论。”

王安炽叹息一声,又继续道:“现如今二皇子(秦王)的《将进酒》横空出世,天下又有谁能比?”

“估摸着朝廷今年的殿试,又要增加诗词的占比,长此以往,朝廷怕是要变成茶话会!”

“这倒是。”魏溪亭亦是认同的点点了头,“听说新封的秦王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要不然咱们去给秦王写封信?”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王安炽郁闷的喝了一口酒水,扭头望向窗外。

窗外,约莫有二十几人,光着膀子,用绳子缠在身上,皆背着一捆荆条,徒步往皇城方向走去。

不用说,这些人全是昨晚嘲笑辱骂萧行知的人,以及他们的老爹。

为了保命,搞一出负荆请罪的戏码,有几分真心那就不知道了。

奉天殿内,身着亲王朝服,头戴九旒冕的萧行知跪在殿中,崔旬打开黄色圣旨卷轴,朗声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秦王萧行知,品性良善,才识过人,朕心甚慰,加封安平军节度使。

改潜邸为秦王府,另赐宫女五十,内侍宦官二十。钦哉。”

崔旬没有好脸色,翻着白眼把圣旨递给萧行知。

萧行知也不屑的白了崔旬一眼,心道这丞相真是小心眼。

不就是跟你闺女说了几句话,喝了杯茶吗,至于这样嘛?

萧璟一看这俩人气氛不对啊,但是自己是帝王,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关心亲近。

赶忙扯了个话题,说道:“各位爱卿,广陵王已经在宗正寺住下,眼下该如何处置?”

崔旬狠狠瞪了萧行知一眼,没好气的转过身,躬身道:

“圣上,臣觉得……”

萧行知也朝崔旬的后背瞪了一眼。

「要不是看在你闺女的面上,非得给你拉到小巷子里揍一顿!」

萧行知突然发现自己还跪着,地砖又硬又凉,遂喊道:“喂,我还跪着呢,能不能让我先起来啊?”

话音一落,殿内鸦雀无声。

萧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问的一愣。

那些个大臣面面相觑,像是见了鬼一样。

崔旬咽了口唾沫,只听说过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秦王好大盘折耳根攉不转,拿熊心豹子胆当饭吃是吧?

啪!

萧璟重重的拍了下龙案,怒斥道:“放肆,大殿议政,你怎能出言干扰!”

萧璟也不想这样,但是这满殿大臣都在,自己的脸面还得要呢,朝堂的秩序也不能乱。

萧璟:心里苦,儿子不会恨我吧?难受~

“不是啊,崔丞相昨日说圣上铁石心肠。今日儿臣发现这地砖比父皇您的心都硬,真的很凉啊!”

萧行知语不惊人死不休。

崔旬吓得扑通一下就跪了,“圣上明鉴呐!臣断然没有说过此等大不敬之言呐!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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