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烈阳的光辉洒在河面上,泛起点点金光,仿佛给河水镀上了一层灿金色的边。萧林和芙宁娜沿着河边的小道缓缓走着,脚下的碎石子被轻轻踩出细碎的声响,伴随着河水潺潺的流动声,显得格外宁静而和谐。

河边的柳树随风轻轻摆动,细长的枝条仿佛柔软的丝带,在热风中低垂下来,偶尔轻拂过我们的肩膀。路旁的野花在烈日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鲜艳,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在河边彳亍了一会儿后,芙宁娜终于是侧头看向了萧林,抛出了一个问题:

“关于我们之间目前的关系,你怎么看?”

“嗯,该怎么说呢?要比之前亲密了一些吧。”

面对芙宁娜的问题,萧林给予了她一个较为温和的答案,而芙宁娜并不是为了问询这个问题,所以,她叹了口气,将这个话题向更为深入的层面延续。

“萧林,最近这段时间,我经常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一种情况是,我在睁眼看不到你的时候会不安,另一种情况是,我在发现你身上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时会不安。”

“我在想,这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会不会让你某天又从我的身边消失呢?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的心情就完全无法平静。”

说到这里时,芙宁娜稍微喘了口气,看起来,她的心理压力确实不小,以至于呼吸都受到了一定影响。而像她现在这样可以轻易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又无疑是显示出了她相比过去有了较大的改变。

听到芙宁娜的这个说法,萧林自然能够感受到她的不安,但这个时候,他也同样意识到,芙宁娜的这种不安是无法用话语所抚慰的,故而,萧林在思索了片刻后,他最终回应道:

“芙宁娜,你的这种心情,我很理解,因为在之前我执行计划的时候,我满脑子也都是这些内容。”

“例如,计划的内容会不会已经被人察觉到了,我会不会反过来伤害到了你,我的所有努力会不会给枫丹带来终末?我真的有能力改变未来吗?”

“虽然我当时会有大量这样的想法,但是我最终选择的,依旧是相信自己并持续努力,尝试着将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知道,每个人自己才是自己最好的应援者,如果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那么他所担心的事情就必定会发生。”

“这个世界上,我们所能决定的事情只有我们自己本身的事情,对于那些超出我们自己所能控制范围的事情保持期待,要求那些不受我们控制的事务遵循我们自己的意志来运转,不仅不会起到让这些事务按照我们的意志运转的效果,反倒会增加不安。”

“所以说,与其在这件事情上感到不安,还不如换个角度思考一下。”

面对我的这个说法,芙宁娜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萧林问道:“换个角度思考?具体来说,我要怎么做呢?”

对此,萧林思索了片刻,尝试着用浅显易懂的语言解释起这个问题,只见他说道:

“命运的交织曲线、或者说人与人之间能否同行以及同行的距离,主要是看当事人双方的选择。所以,芙宁娜,我觉得,在感觉到这种不安的时候,与其说请求对方承诺不要离开自己,还不如再次郑重立下誓言,努力让自己变成对方同行路上必须的存在,如此努力,就能消除很多不安。”

“简而言之,我们是希望自己能变得幸福而前进的、想要消除不安而前进的,而不是希望某人能赋予自己幸福而前进,希望某人能够消除自己的不安而前进。每个人的幸福,只能由其本人亲手铸就。”

坦率地来说,此刻萧林和芙宁娜说的话语并不适合由他来说,但这些话语却都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毕竟,如今的芙宁娜已然从命运的枷锁之中挣脱出来,以萧林的立场来说,他不希望芙宁娜再被情感的枷锁所束缚,即使这个枷锁的来源可能是他本人。

正如有些鸟儿天生便应当自由地翱翔在天地之中,这些鸟儿寻求一方净土筑巢之时,不应当基于她自身的不安、恐惧等负面情绪选择筑巢地点,而应当是基于发自内心的欣喜和安心来选择筑巢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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