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鹅黄色袄裙女子一脚袭来,沈言便已反应过来。

沈言好歹也是在数个战场上九死一生历练过一番的,又岂会被这小女子的一脚给踢着?

沈言不屑地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只见他单手撑地,另一只手飞快地握住了那女子的脚。

“嗯?这是……”沈言握着这个软乎乎,还带着温热的鞋,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莫非?”

“啊!”鹅黄色袄裙女子惊讶地大叫一声,随即竖眉瞪眼怒骂道:“登徒子!放开!”

绿袄裙妹妹见有人轻薄自己姐姐,小嘴一呲,抬起一脚便朝着沈言的屁股狠狠踢去。

这女孩年岁不大,力气到是不小,这一脚直接给沈言踹得翻了一面。

这一脚力度虽大,但劲道有限,沈言本就穿着裘袍,再加上他皮糙肉厚,自然是感觉不到什么。

但平白无故摔了一跤,还挨了两脚,沈言有苦找谁说啊?腾得站了起来,正欲讨个说法,他定睛一敲,便瞧见这对姐姐妹妹正怒气冲冲的蹬着自己,见到此幕,沈言心中的火登时灭了八九分。

“不妙不妙,莫非刚才是扑到她们身上了?”沈言心道。

“那个……刚才纯属无心之举,还望……还望两位姑娘海涵……”沈言张口结舌地说道。

祝老四站在一旁憋红了脸,想笑但又怕沈言难堪,紧绷着笑意出来说道:“我能替沈兄弟证明,沈兄弟嘛……他确实是无心之举。”

看着祝老四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沈言气不打一处来,但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只好蔫蔫的看着两位姑娘。

绿袄裙妹妹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哪有这么凑巧,正正好好儿就倒在姐姐身上?自打刚才吃饭时我便注意到你的贼目光一直在我姐姐身上,我看你就是打我姐姐的主意!哼!有贼心没贼胆!敢做不敢承认了?看你长得倒是眉清目秀,谁知道竟是这样的货色!”

“你……你这小姑娘倒是牙尖嘴利,我不与你争辩,清者自清,沈某确实只是无心之举。”沈言被绿袄裙妹妹说得一愣一愣,无奈的说道。

鹅黄色袄裙姐姐的脚不自然的缩在椅后,陶瓷般精致剔透的脸蛋又羞又红,她看了看沈言,又瞟了一眼沈言身后的祝老四,恼怒地说道,“酒楼这么大的地方你不走,偏偏要走我们姐妹俩这边去,偏偏又恰好摔倒,偏偏还摔到……摔到我身上,还抓我的脚!换作是你,你信吗?”

此时酒楼内的食客看到有人吵起来,似乎吵得还是什么轻薄,登徒子,皆好奇地看着四人指指点点。

“我……我”,饶是沈言平日伶牙俐齿,此时面对这俩姐妹,一句话也憋不出来,再看了看周围凑热闹的食客,只好怏怏地说道:“那么两位姑娘想要如何解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说可好?”

鹅黄色袄裙姐姐本就因为沈言而又羞又恼,再加上又被这么多人看着,羞赧之意更甚,“砰”的一拍桌子,拉着妹妹便向外走去。

“唉,两位客官,您二位钱还没给呐!”店里小二正看热闹看得兴起,见这姐妹俩要走,猛地想起了正事儿,连忙冲二人喊道。

鹅黄色袄裙重重地指了指沈言,“他付!”,随后便一跺脚,拉着妹妹走出了门外。

沈言见状,忙掏出一两银子丢给店小二,匆匆边走边说道:“不必找了!”

“沈兄弟,等等我,等等我!”祝老四紧忙披上袄子,也随沈言冲了出去。

“妙蓁姐,那个人说想解决,我们不等他吗?”绿袄裙妹妹低声问道。

被唤作妙蓁的鹅黄色袄裙姐姐冷哼一声,鄙夷地说道:“你信吗?行走江湖多年,我们什么人没碰到过?像这等对我们姐妹俩起贼心的人还少吗?那个姓沈的,看穿着就不是寻常人家,定是哪家的公子,瞧着相貌倒是英俊,心里不知道藏着什么鬼主意!忘了上次在那赵员外家了?”

“是赵员外的那个儿子吗?当然记得,对妙蓁姐一直纠缠不放,他可是被姐姐整治得好惨。”绿袄裙妹妹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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