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姐皮肤苍白,开始发冷,她不断的叫唤着口渴,然而大家走得急,哪里还顾得上带水,只有可乐。

徐云天给汪姐灌了几口可乐,暂时让她停止了喊渴。

可接着,她又开始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起来。

时间紧迫,每个人都知道,汪姐的伤势不能耽搁。

徐云天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担忧,他觉得自己应该更加小心,那种陌生的环境,本来就应该两人一组,不应该让汪姐一个人走远。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他必须保持冷静,帮助汪姐度过难关。

车辆在经过一段漫长的行驶后,终于抵达了安哥拉首都的医院。

谢天谢地,安哥拉首都医院又名总统医院,因为经常接待来就诊的外国人和大佬,职员和医生们都懂英语。

不然凭徐云天那几句幼儿园水平的葡语,怕是要抓瞎了。

在缴纳了500美金的挂号费和1000美金的住院费后,医院的急诊部门迅速启动了紧急医疗程序,将汪姐送入了手术室。

徐云天、王云和华通在手术室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等待着,他们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

就在这时,王云接到了汪姐老公金生打来的电话,他焦急的在电话里问起汪姐现在的情况,又问起事情的前因后果。

王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金生的问题,他知道这个消息对金生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他详细地解释了汪姐受伤的情况,以及他们目前正在医院等待手术的消息。

“金生,我们已经把汪姐送到最好的医院了,医生们正在尽全力救治她。请你放心,我们会一直守在这里,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王云说。

电话那头的金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声音哽咽地说:“谢谢你们,王工。我现在就赶过来,麻烦你们先帮我照顾好她。”

挂断电话后,王云的心情更加沉重。他知道金生和汪姐的感情很好,这次意外对金生来说毫无疑问是个巨大的打击。

王云转过头,看着同样焦急等待的徐云天和华通,说:“金生正在赶过来,我们要继续撑住,等他到了再说。”

徐云天和华通都沉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汪姐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尽快康复。

手术室内,医生们紧张地进行着手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几人祈祷着手术能够顺利。

经过数小时的等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主治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用疲惫声音告诉他们:“手术完成了,汪女士的生命是保住了,但是她右手无名指和小指因为严重损伤已被截肢;左手更严重,因为血运很差和急性脓毒症双重作用,整只左手手掌都已被截去了;右脚也因为被捕兽夹的钢齿严重夹伤夹穿,被截去了食趾、中趾、无名趾;接下来,她可能需要较长时间的康复。”

听到这个消息,徐云天感觉天旋地转。

一旁的华通、王云和金生连忙追问徐云天医生都说了什么。

徐云天断断续续的向几人转述后,金生暴怒着冲向医生走远的背影,他同时大吼道:“妈的,我们是来给你们搞援建的,你们这些庸医,就这么对待我老婆吗!?”

金生的怒吼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他的情绪完全失控了。徐云天和华通连忙上前拦住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王云则紧随其后,努力安抚金生的情绪。

“金生,冷静点,这不是医生的错。我们得理解,汪姐的伤势太严重了,医生们已经尽力了。”王云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尽管他自己内心也充满了痛苦和不甘。

2009年的安哥拉就是这种医疗条件,这还是首都的顶级医院都是如此,原本能保留部分功能的肢体,因为落后的医疗技术,就不得不放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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