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被汪凤凤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温柔的妻子,现在却因为伤痛变得如此易怒和敏感,心里五味杂陈。
“凤凤,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我。。。“金生试图去安慰她,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汪凤凤打断。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每天夜里醒来,看到左臂前面空荡荡的感觉吗?你知道我看着自己的断手,那种绝望吗?“汪凤凤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知道别人三步两步就能走到食堂,而我要用这。。这只剩三根指头的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在最后的感觉吗?”
“然后到了食堂,别人都能一手拿着碗钵,一手掌勺打菜,而我就只能把碗放在台子上,再用颤颤巍巍的右手,一路舀一路洒地填满碗。”
金生听着汪凤凤的诉说,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愧疚。他从未真正站在她的角度去感受这一切,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凤凤所承受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我承认。。。我确实不知道,凤凤,我没想到你每天要面对这么多困难。“金生的声音低沉,他感到自己的无力和自私,“我应该更加关心你,更加理解你的感受。“
汪凤凤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摇了摇头,“不,金生,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太脆弱,是我还没学会怎么面对这一切。“
金生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了汪凤凤,这次她没有拒绝。
“凤凤,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我会帮你,我们一起学习如何适应,如何克服。“金生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汪凤凤靠在金生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力量,她的心中涌起了一丝温暖。
也许,她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金生,谢谢你,“汪凤凤轻声说,“我也希望我们能一起克服这一切。“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直到,她看到了金生颈后的几个蜜桃印。
还有,闻到了那淡淡的廉价香水味。
她知道,就在今夜,金生背叛了自己。
如果他之前只是在逃避,但显然这次,他走得太远了。
此刻,汪凤凤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托付给那暴怒的情绪。
金生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感到右肩一阵抽痛,他惊愕的看向眼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汪凤凤满口鲜血,不过没有一滴血她自己的,就在刚才,她狠狠的咬了金生一口。
“凤凤,你干什么?!”金生转头看向自己的肩膀,从伤口溢出的鲜血正在贪婪地扩张着地盘。
“你还敢问我!你今晚到底去了哪里?!”不待金生回答,汪凤凤再次扑向金生,可这次金生已有防备,他重重一掌挥出,将汪凤凤轻易地扇倒在床上。
“金生,你这个混蛋!”倒在床上的汪凤凤气急败坏,双腿撒泼般不断踹向金生,金生被踹得恼了,照着她踢来的脚就是梆梆几拳。
“啊!”汪凤凤痛苦的叫唤起来,金生的拳不偏不倚的打破了汪凤凤右脚被截除掉食趾、中趾和无名趾的位置。
那里植皮后本来皮肤就很薄弱,现在挨了金生几记老拳,鲜血顿时从伤口涌出,染红了床单。
汪凤凤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和绝望的表情,她的身体因为疼痛而蜷缩成一团。
金生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曾经温柔地抚摸过汪凤凤的手,现在却成了伤害她的工具。
他的内心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对凤凤做出这样的事情。
“凤凤,对不起,我爱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金生的声音颤抖着,他想要去安慰汪凤凤,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汪凤凤没有回应,她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的眼泪再次流下。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最后,她抬高自己的右脚,任凭鲜血淌下,看着金生冷冰冰的说道:“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滚,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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