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赶到之后,刑警队在家留守的同志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一下车就有人过来接应,将刘明伟带到了审讯室。

单兆鹏是个火爆性子,刘明伟被带进审讯室后,他第一个进去开始了审讯,方式简单粗暴,很有老派刑警那股舍我其谁的风格。

我对于刘明伟这个犟种也有很大的主观偏见,不光是因为他落网至今蛮横不认罪的态度,而且他将花季少女摧残致死的残忍手法也让我满腔愤怒,恨不得啥都不问,直接上手胖揍一顿再说。

估计单兆鹏也是带着情绪走进的审讯室,见到被铁椅子束缚住身体,双手被拷在椅子前的固定手铐上的刘明伟,立刻就来了火气。单兆鹏径直走到刘明伟面前,用一只手揪着他的短发,迫使他抬起了头,另一只手很用力的指着刘明伟的眼睛,脸贴脸,怒目圆瞪,咬牙切齿的说:“混蛋玩意儿!抓你的时候你居然敢说自己没犯啥事,我们抓错了人?就冲你干的那禽兽不如的事儿,要往前说个十年二十年,老子刚参加工作还能动手打人的时候,我TM先打服你再说!什么东西!祸害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本事你啥事别承认,看老子能不能把你送进监狱!”

一个老成持重的侦查员赶紧上来拦着,估计也是怕单大队在当前的执法环境下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一边把单大队往外推一边劝到:“单大队,犯不着跟这孙子生气,你赶紧跟市局的领导出去吃点饭,这里交给我们,你们等消息就行了,放心,就这小子这态度,他好不了!”

单大队平复了一下情绪,走出了审讯室。然后安排从宁县赶回来的同志去吃饭,并且嘱咐专人采集了刘明伟的血样,连夜送往了市局的DNA实验室。

吃饭的过程中大家对于刘明伟落网之后的强硬表现进行了讨论,以单大队为代表的县局刑警大队一干人和以张志成为代表的市局刑警支队同志在交流都没有流露出轻松之色。虽然空间、时间等条件上,刘明伟都符合大家对于犯罪嫌疑的推测,还有特别明显的一颗牙齿的缺失特征,更是坚定了大家的信心。但是推测不能作为证据使用,牙齿咬痕在国外虽然能像指纹似的作为认定唯一性的证据,在国内却尚未得到认可,如果我们不能在24小时内拿到足以认定犯罪的唯一性证据,那么到时间我们就只能放人。

为了保证DNA能够尽快出结果,张志成连夜联系了DNA实验室的同志,请他们连夜加班,务必不能超过宝贵的传唤时间。

从宁县赶回来的同志太过疲劳,所以大家都没有再参与当晚的审讯,县局的同志回家或者在单位宿舍休息,我们市局几个人就被安排了宾馆休息。

一到宾馆,我虽然也累的够呛,但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赶紧洗个澡。不是我这个人特别爱干净,而是我有了难言之隐。从往宁县赶的路上,因为后排座上三个人挤在一起,我就感觉大腿根内侧出汗之后肉贴着肉,刺挠的难受。因为部位有些尴尬,所以我只能趁两边同事不注意的时候小幅度偷偷的扯裤子,让衣服拖拽着贴在一起的部位分离,从而让该透气的地方透透气。但是这种小动作并不能缓解多少痛苦,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下来,尴尬部位就由刺挠变成了火辣辣的疼。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与同事们挤在一起又坐了三四个小时的车返回了丽泽县。而此时,当我到浴室冲凉的时候低头检查了一番,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地方的皮肤颜色和质地已经完全变了,由健康干燥的肤色变成了水汪汪果冻质感的溃烂。自己作为一个黄花大小伙子,立马就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嘤嘤嘤,这个部位又没法跟任何人诉说,只能草草冲洗一遍后心事重重的睡去了。

至于后来去医院挂了皮肤科性病科的专家号,让大夫给检查开药的糗事,咱以后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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