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空略微扯出一个口子,晨光透过窗口射进房间像往常一样浑浊无色。

公司要求9点上班,但在部队养成习惯的陆常光6点就醒了,他两秒穿好衣裳,一秒冲出房间,准备照常晨跑。

无论前一天有多累,每天早上十公里的长跑,陆常光从不缺席,除非有意外发生。

一下公寓楼,走到那连接地面的最后一层阶梯上时,眼前那杂乱无章的画面让陆常光愣了一会,他明白意外发生了。

天色微亮,烟雾弥漫的街道上,东歪西倒地停满了车,它们头接着屁股摆起了长龙,就像扑克牌一样有一头还搭在另一辆尾巴上面。

长龙蜿蜒没有尽头,路上有望不尽的黑烟。

这场面好像电影里的大型连环车祸现场!

只不过现实比电影更残酷,这不是大型而是灾难型的车祸,近乎全城都是这样。

陆常光拧起眉头,一步一步走下最后几步台阶。

黯淡的街道上没有灯光,没有警笛,没有维护秩序的警察,反常得有些诡异。

这里到处都是哀嚎,痛苦的声音此起彼伏,冲击着人的耳膜。受伤的人们聚在马路边一团又一团,他们瑟缩着身体颤抖得像刚经历过战场的新兵,脸上布满了黑灰与恐惧。

往日车水马龙的城市一夜之间变成了让人苟延残喘的废墟。

为什么会这样!

陆常光大脑剧烈地思考着。

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自己睡得那么死。

先报个警吧,陆常光想着,他掏出了用了五年的米为15Promax,却发现手机关了机,重启半天也没用。

“靠,这破东西昨天才充的电,今天就开不了机了”陆常光对这块玻璃包铁感到失望,想着警察估计也忙不过来了,还是自己去帮帮忙。

……

“救命啊,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天杀的!快来人帮帮我。有没有人……”,不远处传来叫喊,是一位婆婆口中发出来的。

陆常光正在马路上背着一名伤员去附近的医院,他听到这求救声,把伤员先放了下来急忙寻声跑了过去。

早晨的雾还没消散,走到声音的近处,陆常光依稀看到几名年轻人围着一位佝偻的老妇,他们手上争抢着一块泥色的皮包,眼看已经得逞,有人踹了一脚老妇,那老妇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半天不能站起。

混混们抢到钱包竟然也不跑,直接慢悠悠走在街上走,周围的烟雾弥漫让他们无所忌惮,根本不怕有人来抓他们。

那些人背对着他,陆常光走着过来,像个路人不知不觉中靠近他们。走到他们旁边的时候,陆常光整个人突然爆发,猛蹬一腿,将他们中间一人踹飞出去,直接使那人头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被踢飞的那人像根竹竿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他们一共四人,另外三人突然看见陆常光一脚踢飞自己的同伴,立马转身与陆常光拉开距离,脸上露出恐惧,在仔细看清楚陆常光只有一人时,他们的恐惧立马转变成愤怒。

“妈的,哪来的傻蛋!”三人中有个当老大的咒骂了一声,他向另外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围住陆常光,“弄他。奶奶地!真是嚣张,一个人也敢来装逼。”

见着三人向自己靠近,陆常光不跑也不退,他就站在原地,蔑视地扫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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