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纱雾在自己房间里脱掉黑色套裙,一脚踢掉高跟鞋,换上了宽松的家居服,趿拉着粉色拖鞋仰躺在床边,摇晃着小腿,露出若隐若现的白嫩细腻脚踝。
“跟那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打交道真麻烦。”
她刚刚带着三十万帝国币,去了蓉都市警署,之后又拜访了跟姜家有来往的官场伙伴,没想到铩羽而归。
回来的时候钱一分不剩,却没有一个敢确保救姜安的命。
“姜安那蠢货真会惹麻烦,还有姜宁,刚生了几天病,一听到她的蠢货弟弟出事又倒了过去。”
北条纱雾冰冷的俏脸露出倦态,她顺手拿起放在枕头下的一把东瀛短太刀,刀鞘被拇指不断顶开又关上,瑰红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疯狂和决然。
“干脆等行刑日我直接去绞刑台……”
“北条小姐,外面有个叫菲利普的狱警送来了一封信和一个册子,说是少爷送过来的。”
仆人规矩地站在北条纱雾闺房外,轻轻敲着门禀告。
北条纱雾坐直身体,两手轻放在大腿中央,又恢复了高冷姿态。
“拿进来。”
仆人低着头毕恭毕敬地把册子和信轻放在红木桌上,便转头离开。
“他是怎么把东西送出来的?”
一想到姜安那胆小懦弱又浮夸张扬的性格,北条纱雾面露不解。
她双手握住那封信,读了下去,短短几行字让她绣眉轻拧。
“这小子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十万帝国币说出就出,败家子。”
放下信她拿起册子,随便翻了几页她就觉得让本就烦躁的心情火上浇油。她看不懂欧罗亚文,对华族文也只是粗通,更别说读懂深奥晦涩的法条了。
她揉了揉白净的额头长叹了口气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实在不行我就在行刑日那天直接……”
她吩咐外面的仆人道:“备车,再去准备二十万帝国币,我要去帝立天府大学。
“是”
北条纱雾再次换上黑色套裙,套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她将细嫩的柔荑套进丝织手套,蹬上高跟鞋,拿起册子,俏脸冷艳,走出了房门。
仆人看到她都自觉低头,北条纱雾进入车内,庭院内只残留有高跟鞋清脆的“哒哒”声。
天空乌云密布,淅沥下起了雨。
帝立天府大学
一座独栋小楼
副校长办公室内
办公室布局简朴,黑木地板,一张沙发,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书柜。
罗羽坐在桌子面前勾勾画画,目色凝重,眼前是一份写着“西南大区帝历第498年立法委员会新法推行草案”的黄皮本子。
这是关乎无数民众的大事,罗羽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睡过觉,一门心思的不断修改这张草案,这以“学士”序列五的精力当然不在话下。
“关于这个西南大区与加盟王国贸易的具体税收比例该怎么选定呢?”
他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擦了擦金丝眼镜。他一向重视仪表整洁,现在竟也有些邋遢。
他转身看向旁边的书架,书架上没有摆放一本书,形状大小颜色材质全都一样的蓝色金属盒子从左到右摆的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盒子甚至和书架边缘严丝合缝的对在一起,从一号到二百号的数字标在了盒子上,数字大小和方向也成有序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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