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婉的内心一紧,手不自觉地就摸起了脸颊,低头看了一眼荷塘,脸上的易容并未掉落,他是如何能够查到她的消息?
或者是他在试探着她。
“世子,您说笑了,浅儿怎可能是这陈大人的女儿。”
苏若婉笑了笑,仿佛他真的不是。
“我也就是说笑,你要是真的是这陈不要脸的女儿,那得多可悲。”
洛临溪看不惯这陈辞,无奈的是这太傅是他和父亲的启蒙老师,他们二人都是在他的门下,这太傅有意要让这陈辞和他们走近。
甚至是为了这陈辞,原本不参加任何府上的宴会,现如今,为了给陈辞铺路,都开始和各府交流。
“是啊,那得多可悲啊。”
苏若婉低头苦笑。
恰好一阵微风吹来,洛临溪并未听到她说的是什么,他好像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恨意和悲,再次看过去之时,已无。
听到关门的声音,苏若婉抬起头望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他方才路过踩了的兰花,要知道兰花可是娘亲最爱的了。
他却把它当做垫脚石。
“你说为何有些人不爱花,还践踏花呢?”
苏若婉假装不懂,轻轻地把那株兰花给扶了上去,轻轻地抚摸了好几下,才缓缓地站起身。
“这花园里的花我记得是洛王妃种的,且都是王妃喜爱的,这陈大人如此的...当真有把洛府放在眼里?”说完这句话后,苏若婉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洛世子,你当浅儿说胡话了。”
洛临溪哪里能够不知她是故意说的,她说的没错,这陈辞已经不把他们洛府放在眼里了,若是在之前,陈辞还会低头做人。
现如今,人家已经攀上了太子,自然是和往日不同了。
“这些话,你对本世子说无用,一会吃饭之时,你对我爹说便可。”
苏若婉的内心暗骂了一句臭狐狸,小小岁数就老奸巨猾,想来是早就看不惯这陈辞了,奈何两家的关系,不好说,想要借她的口。
“可有好处?”
“你这身份不明,天天在我家吃喝住,还需好处?”
派人查了几次她的身份都未曾查到,就连她那次和他爹爹在同个乞丐队伍里时,他都怀疑她的目的就是要进入这洛府。
所以他便如她所愿,想要看看她究竟贪图洛府的什么东西。
可连续几日,都未见她有什么举动。
“这洛府也不是我自个儿愿意来的,是您父亲把我给撸来的,是您把我捆在这的。”
她和他娘亲出个府,里里外外就是百来个暗卫,生怕她跑了,她就算武功再高强,这百来个暗卫她也躲不过啊。
“那是不是你先招惹的本世子?”
洛临溪好笑地盯着她看,她倒是懂得倒打一耙。
“我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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