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眼神凌厉地环视一周，随后和煦地转向王大毛，问道：“你说说，哪个小子干的？”
贾东旭的腿已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易中海心头如擂鼓，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回二等钳工考核前的那一刻。
世事无后悔丸，若有，易中海必定囤满屋。
王大毛指头一伸，直指贾东旭道：“就是他。”
周老斜睨了贾东旭一眼，杨厂长脸挂满了愠色。
这群不省心的家伙，周老此行原想留个好印象，哪知关键时刻掉链子！
“贾东旭！”
杨厂长喝道：“你过来，重考一遍！”
贾东旭的手颤得控制不住，望向易中海，踱步至操作台前。
易中海不敢再多言，唯有心中默念，盼着贾东旭莫紧张，能忆起往日传授的操作流程。
李主任从讲台取来图纸，搁置在贾东旭的操作台。
贾东旭瞄了一眼，随即，动起手来
围观众工，有人摇头。
有人悄声道：“糟了，贾东旭第一下就搞错了！”
“这下，神仙也救不了他。”
...
超时一个多钟头，贾东旭才惴惴不安地合操作台，“厂长，完事了！”
贾东旭交出一件乌漆麻黑的成品。
围观的工友中，有人憋不住“噗嗤”笑出声。
周老瞅着杨厂长手中的玩意儿，眉头紧锁。
杨厂长将成品“哐啷”一声砸在操作台，吓得贾东旭一激灵。
“你捣鼓的是啥玩意儿！就这手艺，还想考二等钳工？”
杨厂长道，“把贾东旭的晋级考核单拿来！”
易中海心头一凉，完了！贾东旭的晋级考核单有自己的签名！
李主任从讲台翻出贾东旭的考核单，递给了杨厂长。
见了名字，杨厂长拧眉。“易中海！身为监考，对考生如此宽松，扣除半月工钱！”
底下工人，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易师傅这回亏大发了！”
“八等钳工一月才九十九块，易师傅这一下扣了四十四块五！”
“扣的钱比我一个月挣的还多！”
“易师傅这下该肉疼了！”
二大爷刘海中，闻车间有热闹，早已偷偷摸了进来。见着大爷易中海吃了瘪，有苦难言，不敢争辩，愁眉不展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
以往你不常说你是厂里独一份的八等钳工，得意得很嘛？这回瞧你还如何得意！
你不是说连杨厂长都得敬你三分？看你往后杨厂长还尊不尊敬你！
哎哟喂——刘海中乐得差点哼起了小曲儿。
王大毛再度举手，周老对王大毛点点头，杨厂长忙问：“王大毛，你还有何请求？”
王大毛站得笔直，目视前方，高声言道：“厂长，我王大毛申请参与六等钳工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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